刘文龙思量道:你们认为我是李子翰,那我就是李子翰吧。他听了家丁孟桐的话,只好说道:“哪里,哪里,我还和原来一个样。我比不得你家三公子。”

孟公子和李公子一同走进了寝室。

孟安平:“子翰,你多睡会儿。我先出去了。”说完话,孟安平走出了寝室。由于一夜没合眼的缘故,李子翰躺在软榻上,闻着淡淡的儿香味,他闭上了眼睛。只一会儿,他便响起了轻轻的呼吸声,脸上带着些许微笑。

孟府的家丁,快马加鞭,急速赶往青州城里的李府。李太守,听到了四儿子已经找到的消息,他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当即修书两封,交给了家丁孟桐:“孟桐。这两封信,这封交给你家老爷,这一封交给安平公子。”李家的丫环秋月取来银两,交予孟桐。李太守:“孟桐,不要推辞了。在回去的路上,你买碗水喝。”

孟桐只好收下,说道:“谢谢李老爷,孟桐告辞了。”

孟桐翻身上马,回孟府向三公子交差了。二夫人听说自己的儿子,已经找到了。她火速赶来了前厅,一踏进门槛便说:“老爷。子翰他,他在孟府里?赶紧派人把他接回来吧,离家出走十天有余了。”

李太守气呼呼的把毛笔一放,有点无奈地摇头道:“孽障,我怎么生了他这个小子。这都是你惯得,你宠得。子翰,他不用回家了,哪里舒服自由,他住在哪里好了。”二夫人一听,她扑哧一笑:“老爷,这个儿子啊,他还得为李家延续香火啊,离开了他还不行。老爷,你说是不是?”

李太守没有回答,却伸开手指,上下抖动着自己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然后,又对着自己绿油油的扳指瞧了瞧。他叹了一口气:“虽然他是咱儿子,我想用刀剁了他,都不解我心头气。这个孽子,多少官家公子想攀沈太守,他却好呀,逃婚!”

二夫人走到他身后,帮着李太守揉肩捶背。她一边揉肩一边说:“老爷,子翰还是孩子,等他长大了,他就知道是非了。不要生气了啊,我的李爷,身子骨要紧。”李太守摇头:“退婚这事,无疑打了沈太守一巴掌。过几日,我去阳都登门赔礼谢罪。子翰,唉,这个孽子,分不出轻重!”

丫环秋香急匆匆地走进客厅,她右手里拿着一封信。眼尖的二夫人发现这封信,她朝秋香走来,问道:“秋香,哪里来的信?”

李太守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声音里带着一种威严:“秋香,把信给我。哪里送来的信?”秋香只得走到李太守面前,双手把信呈上:“对不起,老爷,二夫人。这些字,我不认识。”

李太守接过信:“没你的事,你退下吧。”秋香退下。李太守打开信,他浏览了一遍。他对二夫人说道:“哎呀,是杭州太守陈士元的信。他来信中提到,二十年前的时候,咱们给子翰和玉凤定下的娃娃亲。说多年过去了,俩孩子没有见过面。他说下个月二十六日,携妻儿来青州游玩,顺便到咱府上拜访,然后,子翰和玉凤见个面,就把婚期定下来。”

二夫人转回身来。“这可是坏事变好事。太好了,玉凤,我还记得她小时候的模样,就是个温婉可爱的小女孩。子翰,他不会再逃婚了,我敢保证。”她微笑着说,“这可是喜事一桩,陈士元,他这是催婚呢。子翰娶玉凤,看来是铁板钉钉——帖定了。李家攀上陈家,那就像,就像遇到贵人了。”

李太守站起来:“陈士元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担心呀,你的宝贝儿子,入不了他的那双眼睛。”二夫人忐忑地说:“子翰,虽然顽劣。但是,如果有陈太守提携,混个一官半职,理应没有问题。”二夫人说完转身走了,她心里有一个大算盘,正算着自己的利益呢。

孟家二公子迈着急匆匆地脚步,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到了大公子孟武平的寝室。他一走进门,就说:“哥,我说奇了怪了,这个子翰,他好像不认识我了。他的言谈举止和以前大相径庭,难道?难道?”

孟武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嘴里道:“建平,有什么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二公子孟建平:“我怀疑这个李子翰,是假冒的。你想,去年的那个李子翰,他就是个纨绔子弟,只知道提着鸟笼逛街的那一类。”孟武平接着话茬问:“老三找回来的这个子翰,老二,你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孟建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纳闷地道:“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可这个李子翰,喜欢读书吹箫。古人云:山难改,本性难移。如果,如果,真是青州城李子翰的话,古人云的话语,那就大错特错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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