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邵清楠和叶巧珍各自白着一张脸,坐在调解大厅里。
有警察过来做笔录,刚坐下,听到赵晓玲“咦”了一声,转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报的警抓小三?不是没结婚吗?”
赵晓玲脸红了红,“不是我,是我姐们,我帮个忙,怕我姐们性子弱,在狐狸精那里吃亏。”
男人哂笑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叶巧珍已经杏眼含泪,柔柔弱弱的看向王思远,“思远,我不是狐狸精。”
赵晓玲不甘示弱,“不是狐狸精是什么?哦对了,现在叫小三,二奶,情妇,你看,都是你的专属名词。”
叶巧珍也不回嘴,啪嗒啪嗒的开始掉眼泪,王思远不耐烦的皱着眉,开口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赵晓玲,你够了。”
赵晓玲挑眉,“我够了,我还想问你够不够呢?好好的家庭不要,非要男盗女娼,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进去做笔录的警察挑眉笑了笑,转向邵清楠,抬了抬下巴,“还是你来说吧,怎么回事?”。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12点,天空飘起了小雪花,邵清楠第一个出来,站在警察局的门口,仰头看着满天飞舞的白色雪花,鼻子发酸,只觉得万事皆空,再纯净的白雪都洗不去人心的肮脏。
邵清楠转头去找赵晓玲,发现她正跟刚刚那个做笔录的警察拉扯着,满脸桃花的娇笑,邵清楠只觉得深深的无力感,一错眼的功夫,王思远带着叶巧珍也走了出来,叶巧珍出来的匆忙,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线衫,王思远把外套脱下来,给叶巧珍批在身上,便搂着她上了车,一把方向盘打下去,车子毫无留恋的绝尘而去。
邵清楠再也撑不下去,整个人蹲坐在警察局门口的台阶上,捂着嘴哭出了声。
只觉得天大地大,自己竟无处可去,无处容身了。
原来,大张旗鼓的离开都是试探,真正的离开没有告别,悄无声息。
赵晓玲走出来,扶起邵清楠,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心疼极了,“楠楠,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哭完,我们就忘掉这一切,忘掉渣男贱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楠楠。”
赵晓玲也有些哽咽,好朋友的伤痛,她感同身受。
两个人正抱在一起掉眼泪,刚刚给邵清楠做笔录的警察走了出来,他已换上便装,一件黑色的风衣及其有型,肩背浑厚,腰身健硕,一双长腿更是笔直有型,走到两人跟前,问“要不要去喝一杯?”
赵晓玲把邵清楠往上扶了扶,给她介绍,“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酒吧认识的朋友,吴远征。”
赵晓玲带邵清楠去了最近比较红的“火凤凰”酒吧,午夜时分,酒吧里却到处是人,三人挑了一处僻静一些的地方,邵清楠直接要了一杯“深水炸弹”,赵晓玲想阻止,吴远征伸手拦了拦,“让她喝”。
一杯“深水炸弹”下去,邵清楠只觉得腹中如火烧,头疼欲裂,却不知如何发泄,只想一醉方休,却偏偏头脑清醒。
“火凤凰”酒吧里有个较高的圆台,上面是酒吧驻唱歌手唱歌的地方,位置较偏,不显眼,能让酒吧里的客人听歌的同时,却不用看到歌手本人。
邵清楠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直奔驻唱歌手而去,“劳驾,能不能让我唱一首?”
驻唱歌手正好这两天有些感冒,嗓子发痒,唱了几首,已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便同意了,把话筒递给邵清楠。
邵清楠在配乐里找了一下,随便挑了一首许茹芸的《如果云知道》,闭上眼睛,眼泪滑落。
爱一旦结冰
一切都好平静
泪水它一旦流尽
只剩决心
想你的心化成灰烬
有太多太多回忆
哽住呼吸
爱你的心我无处投递
如果可以飞檐走壁找到你
爱的委屈不必澄清
如果云知道
想你的夜慢慢熬
每个思念过一秒
每次呼喊过一秒
只觉得生命不停燃烧
如果云知道
逃不开纠缠的牢
每当心痛过一秒
每回哭醒过一秒
只剩下心在乞讨
唱完觉得一腔悲愤依然无处发泄,便又挑了一首,齐秦的《夜夜夜夜》
想问天你在哪里
我想问问我自己
一开始我聪明结束我聪明
聪明的几乎都毁掉了我自己
想问天问大地
或者是迷信问问宿命
放弃所有抛下所有
让我飘流在安静的夜夜空里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
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
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
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于真正的我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
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
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
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於真正的我
想问天问大地
或者是迷信问问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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