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母亲便担当起了我的全职“保姆”。我的幼年乃至于童年,她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那时我的世界里没有爷爷,没有奶奶,没有那帮亲戚朋友,我所会的就只是拉住妈妈的裤脚,让她抱着我走东走西。以至于现在的我除了在父母面前肆无忌惮,对于我的那些亲戚好友,我都报以尊敬的安全距离。因为我深刻的了解,我很怕生!

我可以跟着父母在春节里走亲访友,但我往往站在母亲身后,那样我会很有安全感。亲戚朋友看见我,多半会拉我去到附近的商店,大方的对我说,想吃什么就自己拿!可我从不挑选,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我不是不想要,那些花花绿绿的食物看上去多么的诱人,只是在我的心里,父母的亲戚和街上的陌生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接收他们的馈赠,即便他们对我真的很好。这种观点到了现在才有了一点改观,但是改观并不明显,想必只是长大之后,多了些人情世故,老练了一点。

就这样,在我上幼儿园以前,我几乎寸步不离母亲,而后来的我也是从众多亲戚口中得知,那段时期的我对我母亲来说简直就是恶魔一般的存在。每当母亲想睡觉的时候我便会开始闹腾,一得不到回应哭声便如雷一般炸了起来,通常还是哄不好的那种,一炸便是一个晚上,连周围的邻居都会受到牵连。到了早晨,我也哭累了,这个时候就开始睡觉,母亲却只能顶着疲倦的身子开始照料我的生活起居,循环往复。即使是现在听母亲讲起那段时光,我也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辛苦才能让原本140多斤的母亲暴瘦成了80多斤,我的闹心实力当真恐怖如斯。

好不容易熬到我上幼儿园了,原本以为可以轻松一些了,可母亲哪里会想到,那件令她谈之泪崩的事情刚好就发生在这个时候啊。我首先说明啊,这次绝不是我闹腾!

既然说到这件事了,就不能不提一下二十几年前的工资水平了。那个时候的我们县,普通工人的工资水平就是一个月200~300之间,母亲是在服装厂工作的,工资大概是二百多吧,至于我的父亲,他常年在市里的一个炼钢厂上班,具体工资还真不知道多少,我没问,他也没说过,只是每次回来的时候会带着钱。所以平常家里的开销也就是一个月二百块,大概是这么多吧。如果再减去把我送去幼儿园和平常买菜吃饭的费用,一个月可以动用的钱真的是少的可怜。

母亲能吃苦,但是见不得我吃苦。那时候她每天就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早早的把我送去上学,然后自己再朝着距离很远的服装厂骑去,原本以为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母亲原来早就深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无恙,我悠闲的学着习,母亲打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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