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子冷峻地瞧着乞星,“丑时已过半,你为何还不起来!”
“丑时?”乞星嘟喃着几句,目光略过青玄子,瞧着外头看去,阴沉沉一片,连点光都没有,嘟起嘴巴,怨恨地打着哈欠,“我不是没办法修炼吗?干嘛起这么早!”
“哼,”青玄子哼了一声,“你只是无法走灵法一途,并没说你无法以武证道!”
“以武证道?”乞星眨了眨眼,闪去那眼中的困意,问道。
“灵法修仙,是以天地之灵力洗涤污垢,化人体为道体,融于自然,此乃顺天之道,为天道法门,”青玄子解释地说道,“但是人定胜天,以武道踏破虚空,是逆天之为,乃人道之法,亦可飞升为仙!既然你无法与自然同道,那便走上武道!顺天不可,那便逆天而为!尔可敢一试!”
乞星瞧着青玄子那轻蔑的眼神,顿时倔强了起来,横了起来,气呼呼了起来。
“试就试,还怕他不成?”乞星的气劲上了起来。“既然老天爷不关照我,爷就打得他关照我!”
“好,”青玄子赞赏地瞧着乞星,从云戒之中,拿出了辟谷丸,“吃完,就去拿剑练练去!”
“又是辟谷丸?”好几天没碰过荤腥的乞星看着那瓷瓶不由地皱了皱眉,有些不愿,还有些埋怨。
“怎么不愿意?那你饿着吧!”青玄子假装收回,却被乞星一把抢了过去。
有总比没有好,饿肚子太难受了。
倒出了一颗,吞了下去,“剑呢?”
“隔壁那个屋子里,你自己找去!”青玄子留下这话,便又离开了。
“那你呢?”乞星瞧着那背影,“不留下来,陪我吗?”
“现在寅时未到,就让为师留下,”青玄子别过脑袋瞧了乞星一眼,“莫不是要弑师?”
乞星被那眼睛一瞧,连忙摇着头,就像拨浪鼓一样。
就这样有怨而不敢言,怨恨地瞧着青玄子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你都知道寅时都还没到,那你叫我起床干嘛?坏蛋!’
待在外面待得时间有些久了,乞星又回到了院子,穿上了衣服,把那装有辟谷丸的瓷瓶放在了桌子上,就关上了门,离开了!
乞星叹了叹气,忽而冷风一吹,打得乞星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连忙抱着自己的肩膀,哆哆嗦嗦地赶忙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转角便是另一间小院子。
枯门斜着,风一吹,声音粗粗地响,似乎虽是都能掉下来。
生怕被砸到的乞星,轻轻一推,倒推不动,便又从那底下的空,钻了进去。
身材娇小,易推倒。
很容易就从那小小的空子钻了进去,不用把门推倒。
起身,回头,见那门依旧,立在那里,不由地松了口气。
转身,朝着屋子走去。
院子的枯草遍地,时而有瓢虫停在那儿歇息。
破烂的窗纸,也不知道多少个洞。
推开门,吱呀,吱呀地响。
进门一瞧,满屋子的灰尘。
“咳咳,”乞星空中掸了掸,待等尘埃落定,才瞧见了这屋子里的全貌。
屋子倒没有外面看得那么小。
怎么也得有四五个自己的院子那般大。
“好神奇?”乞星惊讶地走着,看着。
几把剑悬挂在了墙壁上,几把剑架在了剑架上,又有几把剑放在了那满是灰尘的桌子上。
可怜英雄剑,还未等到它们那么的英雄。
便蒙了尘,死了心。
风吹,剑不响。
似若那木头,似若那桌角。
死气沉沉。
“怎么感觉走在墓地里一样!”乞星冷不丁地打了个颤。
越走越深,也不知道选哪把剑好。
走到了尽头,也未曾见到心仪的那把剑。
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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