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姝依着吴言舞的力道,站了脚,她本就没想走。
“若你说正经的,我恼你什么?”
吴言舞捏着谢朝姝的手加重了些,谢朝姝暗道不好,她还真要说什么不正经的?
“你眼光怎地如此差,你看着那宋泉瑜像个好的,结果这里来了个好的,你竟看不上?”吴言舞说得大义凛然,义正言辞,仿佛真确认了一般。
谢朝姝自然是不服的。
看上宋泉瑜那厢怎么就眼光不好了?也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人。苏君榛出身皇家,虽然被贬,可到底是宠子,益州之地富庶,自小养的好,气质出尘怎么了?
再者说,样貌俱是表皮,谁人知道内里是个什么东西?不说没有确定的苏君榛,就他那个妹妹苏明雅不是羞花之貌么?
“你就是被面皮迷惑了心智。再者,那个姓宋,谁说我看上了?”说着谢朝姝眼神微闪,她前世的确是看上了,这一世,她说到底……还是没放下。
“这要人说?你看见他眼睛都直了。不是我说,论容貌,论气质。难不成你觉得姓宋得比得过他?”吴言舞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谢朝姝,满脸的荒唐。
“这……”谢朝姝别过身,想到以前,叹了口气,“跟他比?这洛中有几个比的过他的?你用宋泉瑜一个穷酸书生同他比做什么?”
担得上“不似世间人”的评价的人有几个?术数与纵横,外表与气质,他自然独一无二。
可论心地呢?他与苏明雅一起,把这天下当做棋子,可人是人,不是棋子。他们有喜怒哀乐,知道痛苦与悲伤。
而宋泉瑜的内心呢?在今日上午目睹那样一幕出现之后,谢朝姝也不敢下个好的定论。
想了许多,吴言舞却一直没再说话。反应过来,谢朝姝再次看向吴言舞,视线相接,吴言舞就看着她,就那么看着。
像是一道光突然洒下,谢朝姝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小舞非要拿宋泉瑜和苏君榛比。
“小舞,你没必要如此。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谢朝姝笑得温柔,走近吴言舞。
吴言舞摇了摇头,道:“总是要防防的,你总喜欢看书,那些个画本子你保不齐就看了。对这些穷书生就有了想法。”
“我没有想法了。”谢朝姝看了眼廊外园子里红叶檵木,眼里闪过落寞。
接着对上吴言舞的眼睛,笑得自得:“我还不知道吗?那些个画本子都是书生写的,自然偏向他们。若是有女子写的,自然也偏向我们了,只可惜没人写。”
“倒也是。”吴言舞皱了皱眉,对着谢朝姝又强调似的,“反正我看这个公子是好的。”
噗哧笑了笑,谢朝姝往后退了一步,指着吴言舞笑得揶揄,道:“我当你是为了我,结果是你自己真的看上了别人了!”
一句话,恼得吴言舞双眼微瞪,上前就要去捉谢朝姝道:“看上看上的,你这个姑娘家如何像个大家闺秀?!该学学规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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