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黄侃回应,张谦让侍郎又道:“我年纪大了点,不比你们年轻人屁股后面三把火,完全不怕冷。”

黄侃差点又飞起一脚,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但看着对方不由苦笑道:“张侍郎,我们这般被掳北来,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感觉老了,许多事力不从心?”

“那可不,黄大人!老张我才四十出头,年富力强,精力还好得很。愿紧随大人,筹谋重返故国,绝不要再过这等被掳奴役不得自由的日子。”张谦让反应机敏,立即揣摩到了小黄大人的言下之意。

他对自己的这个回答甚是满意,有时候一句话不慎就可以断送自己前程。如果自己在敌国之境表现懈怠,不肯努力作为,负弩前驱,那么,一旦回去后论功行赏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那这一起吃的苦受的罪可不就白吃百受了吗?

这时草原上仿佛雷声轰隆传来,又有一股追兵往这边赶到,数百铁蹄奔驰踏动草原大地,震颤如雷。

张谦让瞪大了眼睛:“必须得承认哪,小黄大人,这北境外的蛮族骑兵,气势真的是十分霸道威猛,我国之兵,原不善骑射,所以难敌。”

黄侃默然。

张谦让说的何尝不是?只是安国境内之民,本不是游牧为家,而专农耕生产,精商贾之道。历来重文轻武,虽人口庞大,实难敌北境外蛮族骑兵,不时遭其南下入寇,损伤惨重。

这一次尤其离谱,竟然被打破皇城,连君臣都被一齐掳走,如此奇耻大辱也算是前无古人,说出去直令人大跌眼镜。

“张侍郎,你是兵部侍郎,就没点应对之策和作战方略,来解决这个老大难问题吗?”黄侃心中之忧转化为微微皱眉说道。

“怎么搞?小黄大人的意思,愿闻其详。”张侍郎试探着问道。

听其之言,似乎早有谋断,只是不得执行罢了。这时是故意那么说的,要抛砖引玉还是什么打算,总之不愿强出头,怕日后在朝堂中招惹麻烦。

黄侃装作不知道:“只要愿意想,办法总是有的。比如重金雇佣胡骑,或在我安国境内培养善战骑兵,而后大宽转迂回,抄底敌后路,千里奔袭杀敌贼酋首脑之类。”

张侍郎闻言精神一振,两眼明亮闪光起来:“啊哈!听起来不错,小黄大人!能得回去以后,我立即照你的意思上奏一本,看看皇上意思如何。”

他不说自己早有如此想法,也是个人精。这种事情,总不能抢功,显得比小黄大人聪明。总之顺着他意思去做就是,是不是自己老早谋断策划又有什么呢?自己就多吃碗饭还是多长斤肉?

如今他看好黄侃,把宝都押在他身上。赌赢了,回去以后就是个兵部尚书,从二把手升为一把手。侍郎终究是个副职,许多事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做没什么意思。

一旦升任兵部尚书,呵呵,这人面也就大了。毕竟三省六部,做了正职,兵部的一把手,实权如锤啊!这么看来,未来前途就全在小黄大人手上了,张谦让是看得清事向的人。

黄侃研究着张谦让的脸色,道:“什么照我意思看皇上意思,别扯犊子蛋什么事都推给上面,该你做的要积极行动起来。这个事情你好好琢磨琢磨,回去以后就立即动手去做,我给你在后面使劲推。”

张谦让赶紧拱手说道:“有小黄大人在背后使劲,那当然好啦!你说的,我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小黄大人的高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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