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就事论事,皇上。我若不讲法度,那岂不又成了个权奸误国了吗?微臣惊恐啊!”黄侃撇了撇嘴道。

“是的是的,小黄大人说的极是,皇上!安国要长治久安,就得像小黄大人说的那样,坚持法度,依法办事,按足程序进行。如果小黄大人以为大权在握,任性起来,那岂不跟林宰辅之流一样的了吗?年轻人尤其要稳,这点很对。”

旁边尚书令何大丰赶紧为黄侃扎起,站队在他一边。他始终为自己弄了点银子那事放心不下,估计已完全掌握在小黄大人手上了。办不办他,也就是小黄大人一句话的事。所以,此时不乘机讨好,更待何时。

“你们说的朕都知道,这次朕经历如此危机,若能得脱出贼虏之手,重返安国,必振兴朝纲,轻徭薄赋,经文略武,使得我安国复兴,重归强大,要让四方来朝。”皇上仰头叹息一声道。

“皇上,你如此看到希望,身陷贼手受此放牧奴役蜗居马厩之苦而不坠青云之志,我对你的敬佩之情,实在是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可不是么,皇上!我们都会帮你扎起。皇上,呜呜呜……”

何大丰不知何故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令得皇上跟黄侃都是一愣,大吃一惊,简直完全不明所以。

“你哭啥哭呢?我这不还好好的,没死呢嘛!”皇上背靠着何大丰,大为奇怪,继续仰着头望天道。

“我对不起皇上啊!也对不起小黄大人啊!”何大丰继续呜呜呜地哭着,显得如丧考妣极是伤心。

“你是不是也神经病了,何大人,跟林宰辅一样!”黄侃实在莫名其妙,不知这何大人突然如此又是演的哪一出。

“没有,我好得很,脑壳神志都清醒得很。我是责怪我当初没有好好尽心尽力地为皇上办事,没有尽到我尚书令的责任啊!我有愧皇上,对不起先皇信任。”何大丰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

黄侃觉得他这有点失真,表演性质很浓,于是有些不耐烦道:“何大人,你到底要说些个什么?不要这样拐弯抹角。”

何大丰大奇道:“小黄大人你这都看出来了?小黄大人不愧御史中丞,真的是明察秋毫啊!是我有点事,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再不说出来,实在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哪。”

“说!”皇上跟黄侃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呃!求皇上恕罪啊!求小黄大人开恩免责啊!我之前在国贼当道朝堂昏乱之时,一时糊涂,不合浑水摸鱼弄了点银子,也不多,但就这事一直折磨着我,我本忠臣,良心不安哪……”

何大丰说到这迅速爬起来,绕到前面皇上跟前跪地磕头,口称死罪,祈求赦免。

皇上呵呵一声道:“起来起来,老何!磕什么头呢?你这点事啊!呵呵,这么些年来,朝堂百官,哪个不贪钱的?多少而已罢了。不过,你今日能坦陈说出口来,足见你本性纯良不坏,一时糊涂罢了,免罪!”

“谢皇上!”何大丰长跪在地,扎扎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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