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道如丝线般的光芒,从鹤居士袖中发出,直奔郝多鱼而去。

郝多鱼瞳孔一缩,竟生出几分绝望来。

太快了,他闪不开,更别说,别人来搭救他了。

可就在这时,

“叮….叮!!”

郝多鱼只觉眼前一暗,随即便是比雨点声更密布的敲击声。

王道亭收了护体气旋,脸色有些苍白。

他毕竟瞬移而来,仓促之间以罡气抵挡杀招,实在不好受。

“星光密射……鹤居士,你安敢背弃誓言,不怕天道诛你?!”

鹤居士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被一小虫子戏弄,倒是平生第一次,我不杀他,只是想给他留个记号,过完三年盟誓,我必将他碎尸!”

“姓王的,你果然跟那小虫子是一伙的吗?”

王道亭眉头一蹙,旋即心头一沉,暗捏法诀,转瞬人已到了围困圈外。

“想跑!没那么容易!”

鹤居士第一个带头瞬移跟上,围堵着的诸人面面相觑之下,一个个紧跟往洞外去了。

秦姜像是泄了气般,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暗道好险。

又见自己手里的丝带还套在郝多鱼的脖子上,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赶紧收了。

“郝多鱼,这次可多亏你了。”

郝多鱼却充耳不闻,他侧着耳朵,似乎在听甬道里的动静。

突然,他脸色一变,道:“赶紧走,你发挥十二成的本事,全力逃跑,还有!捎带上我!”

秦姜不明所以,但见郝多鱼说得急切,也不问了,更不管两年来这方居室里有没有遗留下什么东西,脚下移行,旋风骤起,她抬手间再次用丝带将郝多鱼捆住,借着风势,往甬道内突去。

这一突,像是没了尽头,秦姜甚至不及辨别方向,什么时候出了山洞,到了何处她都不知道。

概因后面郝多鱼一个劲的催促着快走,好像只要慢上一拍就会有灭顶之灾。

二十息后。

鹤居士带着十余名族人回到山洞尽头的居室处。

他脸色阴沉得可怖。

王道亭毕竟跟他一般是个元婴修士,就算对方根基薄弱,也不是他短时间就能摆平的。

况且自己只是出于一时愤慨,找王道亭撒气的成分更多些,因此手底下并没有使出十分的本事,再加上王道亭全力奔逃,所以他这帮人只能是无功而返。

在返还途中,鹤居士如灵光乍现般想通了一件事,即盟誓不伤害郝多鱼二人的仅仅是他而已,其余族人并没有忌讳,既然对方用诈,自己当然也可以取巧。

所以,他急匆匆又带队回到山洞。

但事情没有侥幸,该逃的,已然逃了。

他阴恻恻地立在原地,也不说话,像要随时爆发一样。

总算有那平时跟他关系近点的族人,壮着胆子上前劝慰道:“族叔,咱们还有机会,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啊…..”

鹤居士深吸一口气,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巡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其中一青年族人身上。

这族人长得眉清目秀,倒是十分英俊,可惜有些女气。

“传宗,你突破了。”

叫传宗的年轻人见自己被老祖注意,自然喜不自胜,躬身道:“今日刚刚突破,还全仰仗了长辈们的帮忙。”

鹤居士点点头,又有点好奇,“你的情况非得有筑基丹才能突破不可,莫非?”

高传宗未及答话,倒是他身旁的一老者躬身替他答道:“托您老的福啊,若非您带我等来这平安道,传宗还不知何时才有这份机缘呐。”

显然,这名叫高传宗的晚辈,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十分宝贵的筑基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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