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照到了一位熟睡的少年脸上,感到阳光有点刺眼,少年翻了个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少年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少年揉揉眼睛,回想起最近这段时间都经历,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叫胡迩,本是一名二十一世纪好青年,结果那天早上醒来,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

别人穿越要么被雷劈,要么跳崖,要么车祸,要么是得不治之症,最起码也得有什么一道亮光闪过,“嗖儿”的一下就穿越了。自己怎么睡了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就穿越了,一点前戏都没有,就这么生穿啊?

本来想着穿越就穿越吧,作为一个博览群书的老书虫,穿越那些套路他还是懂的。无非是要么抄抄诗词,装装才子;要么整火药,弄火枪,百战百胜;要么就是弄什么肥皂,香水,玻璃,酒等等,赚的盆满钵满;还有各种开挂的,什么脑子里有图书馆,什么带着仓库的,什么各种系统的。

虽然自己没有外挂,但是抄几首诗还是能做到的,骗骗无知少女,向老前辈柳永学习,将白嫖精神发扬光大。同时在开个支线,整点玻璃香水那些玩意儿赚点钱,一不留神就走上了人生巅峰。

然而现实给他泼了盆冷水。他的便宜老爹逼着他去科举,为的是日后弄个一官半职的。胡迩一脸懵逼,还参加科举呢,我看个文言文阅读都费劲,别说答题了,我能把题读懂就谢天谢地了。

于是胡迩决定和他老爹谈一谈,把自己的宏伟蓝图跟他爹交代了一下。

果然他老爹被惊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了一句“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胡迩心里非常得意,心道,我还镇不住你了,我还没把飞机大炮拿出来,拿出来还不给你吓尿裤子了。

本以为这样就妥了,不用去参加科举了,结果被他爹一句“不行,不科举不能当官”给怼回来了。胡迩翻了翻白眼,实在是不理解他这个便宜老爹为什么非要让他当官,可是无奈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赶鸭子上架去参加了州县组织的考试。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考试内容他基本上是没看懂,就看看懂一道让他就某种动物做首诗,你说你什么也不会就别答了呗,可他偏不,好不容易有个装比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然后一时激动又没想起来有什么关于动物的诗词。不得已他就把骆宾王的鹅鹅鹅给抄上去了。

结果这一抄就抄出事了。当朝天子正是武则天,骆宾王曾是徐敬业的手下,跟着徐敬业造了武则天的反,还写了一篇《为徐敬业讨武曌檄》。结果可想而知,他因为欺君、意图造反被关进了大牢。

还好他家里有钱,县令郑泰又是个大贪官。他们胡家在湖州县也算是排的上号的大土豪,他爹又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能不管他。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何况他这事说大也不大,全凭当官的一张嘴,说你是欺君谋反就是欺君谋反,说是作弊也就只是个作弊。本来还一脸大公无私的县令在他爹掏出两张房契后,笑得满脸菊花,连道,好说好说。

经过他老爹的一顿打点,最后只是判了个挂牌游街,终生不得科举。又给官差塞了点银子,游街就变成了游院,在县衙大院里转了一圈就把他放了。

本以为这样他爹就该死心了,不再想着让他当官了,谁知道他爹不知道从哪听说的还有一种渠道,叫做杂色入流。所谓杂色入流,就是胥吏等按规定服役或纳资期满,考试合格后,都可以到吏部参加铨选,考试合格者获得做官资格,委派官职。说白了当时的官差就相当于现代各部门的临时工,你干好了,到了一定年限,经过考核,给你转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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