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儿嘟着嘴,小声道:“什么嘛,不就是个偏方么?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神气什么?”

“哎呦!”

那小童儿后脑勺吃了一个爆栗,双手抱头,痛呼出声。

“宁儿,修心,修身,修性,为师教导你的事,你都当做耳旁风了么?”

说话的正是许宣。

许大夫先给了名唤宁儿的小童一个爆栗,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这才朝着李锐一拱手,歉声道:“小徒无状,失了礼数,还请公子不要见怪,许宣先给公子陪个不是了。”

李锐笑着摆摆手:“童言无忌,无妨的。”

“李公子,彭镖头,我师傅尚在后堂,请二位先入内稍作歇息,待我去请他老人家过来。”

许宣说着,引二人入座,然后返身去寻赵神医去了。

这回春堂的装潢极简单,只靠着门摆了柜台,柜台后靠墙立了一面药柜,堂里只几张桌子几把椅子,并无其他装饰之物。

不多时,赵神医人还未见,先闻其声。

“李公子来得却早,可有等的不耐烦乎?”

赵神医一打帘子自走进来,看彭定彦也来了,笑道:“彭镖头又来了雅兴,莫不是要和老头子探讨探讨医理?”

彭定彦大囧,忙道:“神医,昨夜是俺太急躁了些,失手拍烂了门板,还没当面道歉,俺先给神医陪个不是,求神医饶了俺吧!”

“哈哈哈哈,彭镖头倒是实诚,一块门板而已,何必放在心上。不过彭镖头的武艺倒是惊人,老朽一时好顽,才和彭镖头开个玩笑耍子,可不要在心里说,这老头儿没个正行!”

彭定彦一时更囧,摆手道:“俺这点把式真算不上武艺惊人,神医又来打趣俺,李公子的剑术才是真个惊人哩!”

李锐这才拱手施了一礼,口称神医。

赵神医呵呵笑道:“公子来意我尽知道,这便为公子切脉,且再等老朽片刻。”

赵神医叫过许宣上前,说道:“徒儿,你先为这些问诊的人,诊治抓药,再来试演药方。”

“是,师傅。”

许宣应诺,唤过那个叫做宁儿的小童,让他放人进来,开始问诊。

“好了,李公子,咱们也开始吧,还请左手。”

赵神医左手抚须,右手三指落于李锐腕上寸、关、尺三处,凝神问脉。

过了一会,赵神医面露疑色,说道:“奇哉怪哉,额,再请右手。”

又过了一会,赵神医收了手,才道:“公子,昨夜老朽切脉时,也曾反复验看,应该并无差错。今日再试,却发现公子肾气比着昨夜充盈不少,不知何故,公子可否解惑?”

李锐心想,从昨夜到现在,也就是晨间里站了一会混元桩,只是这混元桩功乃是日积月累才能见着效果,如何能只一次就使得肾气充盈?

不过,这个世界和地球多有不同,单单只说气血搬运,就与地球上绝大多数拳理不同,难道是自己站混元桩的时候,无意中引动了气血,才有如此神效?

李锐一时想不明白,便如实相告:“晚辈今早曾站了一会桩功,是家传的桩法,唤作混元桩。只是这效果,晚辈也不能确定。”

“若要骨髓洗,先从站桩起。”赵神医先吟了一句古语,又道,“这桩法,医道之中也有流传,乃是日积月累、水滴石穿的功夫。单只一早上,应该不会又如此大的差别。”

赵神医思索一阵,突然一笑,道:“哈哈哈,既然想不通,就先放一放,总归结果是好的,这混元桩法,公子今后还要坚持住。只要肾气充溢,老朽这边能用的方子又多了不少,便先开一剂温补的方子,慢慢调理。过几日,公子可再来老朽这里,对比下方子的效果,添减几味药材。”

赵神医说罢,写了一道方子,待墨迹干透,直接交到李锐手中,接着说道:“如此正好,老朽去替换许宣过来,一会让他为公子抓药,正好也让他为公子补全那幅经脉图影。”

赵神医少说也有七十多岁了,为人却雷厉风行,直接替过了许大夫,那问诊之人也有些诚惶诚恐、小心翼翼。

许宣空出了手,便从柜台里取了一副图卷,展开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只炭笔,对李锐说道:“李公子,请把那卷羊皮卷取出来吧。”

李锐从怀中掏出那卷羊皮卷,平铺在图卷上。

许宣持炭笔,比照着桌上图卷,在羊皮卷上描出了极细的轮廓,逐渐连接成一个人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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