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左子穆的话语后,心中俱都笃定,看来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

敖烈几人身份神秘,显然背景强大,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即使他们中有两人武功高深,那又如何,现在他们是在无量山剑湖宫中,是在无量剑东宗的大本营。

俗话说,双拳不敌四手,现在无量宫一方,人多势众,基本都身怀内力。

甚至场中大部分人更是断定,敖烈几人必然被擒而受折磨。

不过,敖烈几人中那个面白无须的老者与壮硕青年定然也是颇为难缠,众人觉得结果虽定,但也定然是一场龙争虎斗,因此脸上期待之色愈发浓郁。

至于在他们眼中,敖烈这个黑袍少年,估计也只是一个出身好的大家少爷,就算会点武功,如此年纪,也是不值一提。

果不其然,就听到左子穆又厉声吼道:

“东宗众弟子们听令,把这几个捣乱的人先给我围起来。”

“是。”

无量剑东宗大部分弟子其实早就义愤填膺,所以在掌门一声令下后,原本站立在大厅四周的弟子,俱都鱼贯冲出。

几个呼吸间,就把敖烈几人团团围住,然后只听蹭蹭声大起,无量剑东宗弟子们面色不善,拔出长剑,对准中间的敖烈一众。

阳光透过大门,映照在一柄柄青钢长剑上,剑锋凌然,却使人感到清冷无比。

又见敖烈几人在被围后,停下脚步。金阿大与李葵花向前一踏,如大鸟羽翼般展开身形,把敖烈护在中间。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既然喜欢打架,那就接着打架,我可不爱看,我们这可要走了,你们不要再拦我们,快快让开路......”

段誉见到自己四人被围住,也是心大。

“哼,有胆量来我剑湖宫捣乱,还想这般轻易下山去么?”

这时,左子穆这时也走了过来,老脸阴沉,又对着敖烈寒声道:

“小子,此时若是束手就擒,等下就能少受点折磨,否则刀剑无眼,哼哼,难免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能做到一宗掌门之位,左子穆也算个人物,所以在剑拔弩张的时刻,还能稍稍按耐下心头恨意,如此说道,却也不易。

不过,这也是因为一来忌惮敖烈的神秘深厚背景,担心后患无穷,二来知道李葵花实力定然不弱于他。

若是在这黑袍少年的命令下,执意出手抵抗,恐怕自己东宗的弟子们将会有不小伤残,身为掌门也不愿见到此种情况出现。

否则他耗费心血培养的弟子折失众多,东宗必然会衰落下去,这岂不是让西宗捡了便宜?

虽说都是出自无量剑宗一脉,但是经过如此多年分化,人心易变,早已与两派无异,这点,从西宗掌门辛双清始终一言不发就看看出一二。

但是在左子穆的话音落后,众人却见那黑袍少年脸上,却并不见丝毫惊慌。

身陷重围,单是这一份从容淡定,在如此年龄已是十分难得。

但今日见左子穆的做派,显然不会让这少年好过,只怕最轻是落得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下场,甚至更甚。

念头及此,众人心中都不由到道出一声可惜,少数几个年轻女子甚至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

敖烈听着左子穆的话,却是缓缓转过身来,原本俊脸上几抹慵懒之色,缓缓褪去,看了一眼周围无量剑宗弟子,最终看向左子穆,嘴角忽然噙起一丝微笑:

“活着,难道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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