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

古瑞坐在厅中与吴亏闲聊。

虽然吴亏名义上只是古家的护院,但古瑞喜欢这个能文能武的汉子,有空的时候也愿意与他聊一聊。

吴亏拿着新一期的汴京报递给古瑞,问道:“大人有没有看过最新一期的汴京报?”

“没有。”

古瑞最近一边要忙着在科学书院上课,一边又要在兵器研制部、火药窑子作研制改良震天雷,哪里有空去看报纸。他问道:“有何新闻吗?”

吴亏道:“这一期的汴京报上报道了庆州兵变的事情,还专门做了一个专题。先是介绍了兵变的情况、结果,又对兵变的原因进行了介绍……”

“兵变的原因他们怎么知道?”古瑞打断道。

吴亏道:“他们也只是听闻传言,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他们将传言的几种情况都进行了罗列,开头都是据传,也注明了“所有均为传言,仅供参考”的句子。”

显然目前的汴京报还不能与后世的报纸相比,一是时效性差很多,当然这主要受制于此时的信息传播速度;二则他们也会刊发些未经证实的消息,只是会注明只是传言而已。

“哦?”古瑞顿时有了兴趣,问道:“他们都写了哪几种原因?”

“第一种原因是发生兵变的将领和士兵被西夏收买,投靠了西夏。第二种原因是将领和士兵们被上官欺压,走投无路才发生了兵变。”

“敏速兄戍过边,要是照你看来,你相信哪一种传言?”古瑞问道。

吴亏皱着眉头道:“若是问我,我当然相信第二种。戍边的将士都是心怀国家的人,我大宋开朝百年,哪里听闻过有边关将领投靠西夏番邦的?倒是我大宋重文轻武,将士被人欺压倒是常事。”说完又笑问道:“不知大人相信哪一种说词?”

古瑞道:“我也倾向于相信第二种。不过庆州军政应是归韩参政管,若是第二种是真事,韩参政就难辞其咎了。”

两人正聊着,王堇来了。

吴亏忙站起来,笑道:“小娘子来了,在下不打扰大人和小娘子了。”

王堇笑着叫了一声:“吴大哥。”

吴亏告辞回屋了。

王堇坐了下来,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古瑞问道:“怎么了?”

王堇道:“我哥本来身体就不好,近来又有旧疾复发的迹象。家里人都劝他爱惜身体,可是他却说眼下正是奋发有为的时候,不能耽搁。他现在每天,要么到朝堂公干,要么就在家里看书,休息的很少。我看他脸色比以前苍白了许多。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吉丰,你和他关系好,帮着劝一劝吧。”

史书记载王雱是个病秧子,在三十三岁那一年就病逝了。

古瑞知道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大宋的历史会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只是眼前看来,历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所熟知的那些事情都发生了。

他对王堇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看元泽兄虽然体弱了些,但精神很不错,只要在家里多调养,多请大夫看看,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我见到他当然也会规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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