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半天的时间,霍叶郡主被软禁在勇武侯府,日日受虐待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几乎所有人都断定那勇武侯府必无生路,不连累九族就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等了两三天,皇上却也只是下令将勇武侯府封死,不许里头的人出来,也不许外头的人进去。
一时间谣言四起,种种非议四下流窜,甚至有人将此编成话本子在茶楼里演绎。
叶老夫人在府里煎熬了几日,终是抵不住,硬叫人抬了轿子去惜容医馆探望叶清鸣。
她一直在想皇上为什么没有处罚勇武侯府哪?很意外的长公主居然也保持了沉默,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
听说皇上单独召见了长公主,必是与此事有关。
既然长公主并未对他们明说,她虽不知到底是因何事,却也知道其中利害,遂命家中人都不要去长公主跟前询问。
到了惜容医馆,见到叶清鸣,叶老夫人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娇儿乖儿的叫着,心疼的直落泪。
叶清鸣心情有些复杂,乖巧的靠在老夫人的怀里,鼻间全是檀香的味道,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周国皇宫里,那时,她最喜欢的便是檀木香。
慕容惜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她不过在此将养了几日,身上的伤便不似以往那般疼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叶老夫人抚摸着她消瘦变形了的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几次张口都泣不成声。
末了还是叶清鸣抬手将她眼角的泪擦干了,声声劝慰,“祖母,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大富大贵呀,都在后头等着我呢。”
说着又嘟起了小嘴,“您这般哭,流了这么多的泪,万一把我的大富贵都冲走了可怎么办呢?”
叶老夫人被她逗得破涕而笑,知道她是怕自己伤心过度,心里愈发的伤心,紧紧的搂着叶清鸣不肯松手。
叶景元上前提醒叶清鸣身上的伤,叶老夫人这才不舍得的将其松开,却仍是紧紧的挨了叶清鸣坐着,握着她的手不肯松。
除了嫡亲母亲长公主,叶老夫人是第三个让叶清鸣感受到温情的女人,第二个便是那日在勇武侯府见到的桐姨,孟桐。
长公主也在一旁跟着抹泪,这几日她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叶清鸣,只在叶清鸣换药的时候才被迫离开。
她本想同叶老夫人单独说几句话,但见叶老夫人紧紧的攥着叶清鸣不肯松手,却也不忍让其离开,遂想解释几句,“娘……”
叶老夫人目光微转,看了看长公主,略一点头,“长公主不必多说,您自有您的道理,皇上也必定自有章程。”
长公主心下一松,彭子轲的事就连驸马她也并未实话实说,原还担心叶老夫人会生出些误会,却不料老夫人竟然如此信任她。
她也朝叶老夫人略一点头,“到时自会真相大白。”
叶清鸣安安静静的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心思早已转了好几遭,虽然她们并未明说,但她知道一定与勇武侯府有关,也定然是发生了极其重要的事,不然长公主和叶景元绝不会隐忍不发。
叶老夫人又询问了一些叶清鸣在勇武侯府的事,这才知道那表面慈善的严氏,是多么的有心计又是这么的歹毒。
她心疼的拍着叶清鸣的手,“鸣儿,以后咱们哪也不去了,就守在咱们家里,若你再有中意的,咱们只管招了他上门。”
叶清鸣甜甜一笑,“好。”
她又想起一事,“祖母,娘,我想给丹香恢复自由身,这些年,她跟着我,受了不少罪。”
长公主擦了擦眼角的泪,“好,咱们再帮她置办些房屋田产,也好叫她傍身。”
叶老夫人深以为然,“当真是个忠心为主的好丫头,不如再替她寻一门好亲事,也算替她找个好归宿。”
叶清鸣摇头道,“亲事倒不必了,她未必肯,等她慢慢想开再说吧。”
丹香眼睁睁看她陷在婆家的泥潭里不能脱身,早就对成亲一事噤若寒蝉,怕是对公婆之类的存在抵触颇深。
叶老夫人又问起,“鸣儿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