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橘歌走到郁晚卿身旁,拉着她的手跪了下来,解释道:“今日是臣女邀了郁姐姐来参加您的寿宴,若您怪罪,便责罚臣女吧!”

“你们是如何……。”尽长澜还未说完,夏轻衣便插嘴道:“一派胡言!她若真是你邀请来的,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开始不说,是因为臣女发现太后不高兴,不想因此失了太后的欢心。现在承认,是因为良心实在难安。”苏橘歌垂着头不敢正视太后,手心直冒冷汗。

“太后,她在撒谎。”夏轻衣不甘心道。

“夏侯爷,你若是管教不好你的女儿,哀家大可帮你管教。”尽长澜说完,夏榷立马喝斥了夏轻衣一番,便连连向尽长澜赔罪。

“橘儿,哀家罚你明日和她一起去往生寺抄写万字经文,这样可好?”

“谢太后。”苏橘歌拿手肘拱了拱郁晚卿,示意她赶快谢恩。

郁晚卿心有不服,可也不愿拂了苏橘歌的好意,“谢太后。”

郁晚卿不情不愿的谢恩让尽长澜冷笑了声,她是真不想放过这个教训傅离渊的机会,可苏橘歌都开口求情了,她怎能不给她一个恩典。

“郁姑娘衣服上的花纹好别致。”尽凤楹说完,立马遭到了傅承央眼神的遏止。她自然不会理会,太后会因为疼爱苏橘歌而对郁晚卿不得不收手,而她会因为傅承央对郁晚卿的不同而满心妒火。“本王还从未见过,不知郁姑娘可否告之这是什么花?

傅尽陵怎会看不出郁晚卿是穿了林静媛身前的衣服呢!当年他无意在白纸上落了一点,她便随手在纸上画了一朵凋零的花。她说这叫陌上花,两个曾经相爱的人于陌路相见,途上开遍此花,相见却再不识。这世上本无陌上花,从来只有无心人。

傅承央站了出来道:“父皇,方才郁姑娘受了伤,衣服上都是血迹,所以儿臣才会将母妃衣服给郁姑娘穿。一切都是儿臣自作主张,若父皇要责罚,便责罚儿臣吧!”

尽夷执看着傅尽陵哀伤的神情,此刻恨不得杀了傅承央和郁晚卿,因为他们的故意为之,让陛下当众沉陷在对那个死去女人的怀念里,让她这个皇后大失脸面。此刻她也恨不得不管不顾,立马质问傅尽陵,要过多久那个死去的女人才会在你心底真正死去?为什么她一个活人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你还真是厉害,有太后心尖上的人为你维护,又有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为你求情,接下来还有谁要为你出头呢?”尽夷执一脸阴霾,眼眸深处凝着炙热的怒火,喝道:“来人,给本宫将这个目无宫规,不知礼数的女人拖下去,杖毙!”

“谁敢!”傅离渊一袭玄衣款款进殿,一进殿便拉起郁晚卿,问道:“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郁晚卿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傅离渊将郁晚卿拉到自己身后,“皇兄,臣弟这个侧王妃心思简单,不懂宫中阴暗,中了他人的阴谋还看不出。还望皇兄念其愚笨,不再追究!”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气,宸王殿下这话明显是在说瑨王殿下不怀好意,瑨王是陛下最受宠的皇子,宸王是陛下最信赖的兄弟,不知陛下会维护谁呢?

尽凤楹心有不甘,傅离渊为了让郁晚卿脱身,竟然不惜将傅承央推上风口浪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心狠至极。但是,她转念一想,今日恰逢静妃忌日,傅承央会不会是真的在故意给姑姑难堪,给太后找不痛快呢!她想了后,又立马否定了,因为她认识的傅承央最是纯粹,不谙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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