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一说完,激动的变成了是昌王父子。

昌王站起身来:“阿廉,你家不就是白云山永安镇的么?”

常棣也站了起来接道:“丘陵的陵…阿廉,你的原名不是江陵泉么?”

然后问陵游:“陵游公子,你姓什么?”

陵游嘴唇微颤:“我…我…我姓江…我姓江!我叫江陵游!阿泉…你是阿泉?你是阿泉!!”

为了杜绝尘世的王侯将相上下尊卑,入天河城都要舍弃姓氏,只论长幼,不分尊卑。所以天河众人也鲜少知道陵游的姓氏。

陵游此时也不顾上什么仪态了,冲到飞廉面前:“你是阿泉?”

伸手去掀他的护额,露出眉心一道细细的疤:“没错是阿泉!这疤还是我领着你玩,在胡同口柳树下的石头上磕的!”

飞廉突然更加激动起来,猛地格开他的手,歇斯底里的喊:“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

“你让我在胡同口柳树下的石头上等你,十多年了…已经十多年了!即使村子早就荒了,可只要我人在洛阳,就会去那棵柳树下的石头上坐一会儿。可你呢?你呢?你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一次都没有!”

陵游双手悬在空中,眼中只剩泪花。

飞廉两手撑在腿上,捂着脸抽泣:“你为什么不早点回家?我从面缸里爬出来时,爹爹和娘亲都死了。我好害怕,坐在胡同口柳树下的石头上等你回家,等你给我买苹果回来,可等到的只有卖小孩!”

陵游双手颤抖不止,最后还是扶住了他的肩膀:“对不起,是哥哥回来晚了,哥哥晚了,对不起阿泉!对不起!”

飞廉终于忍不住,抱住陵游的腰嚎啕大哭:“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才找到我?!”

七星见此情此景想起了铄儿,微微一笑,能找到自己兄弟姐妹多好!

昌王说让这群年轻人自己逛逛,和王妃先回去了。

七星自动把自己归为年轻人,和他们一起在王府花园闲逛。

陵游和飞廉走在最后,大家都为他们兄弟俩感到高兴,只有常棣嘟着嘴。

七星戳戳他:“怎么不高兴?怕飞廉有了哥哥,以后不跟你做兄弟了?”

常棣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我也有兄弟!才不稀罕他呢!”

然后强行把半夏怀里的小仁棣抱了过来。

小仁棣非常不赏脸,朝半夏伸着手,咿咿呀呀含含糊糊地喊:“姐姐抱…姐姐抱…”

常棣非常不高兴,义弟不和自己亲,亲弟也不和自己亲。也不管仁棣能不能听懂他的话,训斥道:“找她干甚,你二嫂还没过门呢!等她过了门,你眼里就真没我这个大哥了!”

半夏立刻涨红了脸:“什么二嫂啊!把阿仁给我!”说着抱过仁棣扭身走到人群的另一侧。

七星乐了:“我说呢,你头上戴的簪子,怎么和飞廉戴的那个怎么这么像啊,原来如此!”

半夏跺脚:“前辈,你也这样!”

七星哈哈大笑:“飞廉这孩子还不错,我支持!”

半夏不语

七星眼珠子一转:“你不喜欢?哦?难道其实你是男孩子,喜欢女孩子?嗯…你要个男孩子也不错!”

半夏急了:“七星姐姐,您说什么呢!”

常棣受到了无视,更郁闷了。

天冬也长吁一口气,看来自己会错意了,飞廉对赤芍只是遇到故人的欣喜。飞廉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没人和师兄抢好不容易来的桃花运了。

飞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

陵游问他是怎么来到王府的,飞廉一五一十的告知:“那日我正坐在石头上等你,突然看到来了几个人,他们扛着麻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在动,我想难道这就是父母吓唬我的卖小孩的人。”

“那人也看到了我,向这边过来,吓得我赶紧跑。幸好我跑的快又熟悉地形,钻到了我们用来藏宝贝的那个树根下的洞里。他们找了一会儿找不到,就走了。”

“我虽然怕你找不到我,但更怕那人贩子找到我。我想你会等我的,就等到很晚才回去。可回去你还是没有你的影子,我想你可别让人贩子抓走了,就去卖苹果的地方找。”

“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我就坐在那里哭,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就在王府里了,听说是义父经过那里时,见到了我,把我给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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