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拿。”姜玉目光闪烁,她心中怕的狠,但又实在不甘心,梗着脖子道:“你找错人了,跟我没关系。我堂堂华阳公主见的好东西多了去了,才看不上你家的破烂。”
顾殊鹤垂下眼,凝视着姜玉,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姜玉让她盯得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眼前这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会有这样凶狠的目光。此刻的顾殊鹤像是一只终于被激怒的狂怒野兽,平静的表象之下涌动着炙热的火浆,那是能将一切化为灰烬的愤怒。
她忍不住开始后悔,她激怒这头野兽真的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吗?
顾殊鹤静静的盯了她半响,抬起手按在姜玉的脖子上,手心下的皮肤细腻如同丝缎。
姜玉被卡着脖子,不得不用力仰起头,眼中闪烁起泪光。
顾殊鹤慢条斯理道:“一命抵三十六条命,便宜你了。你是真的想死,我满足你。”
姜玉怕极了,她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一颗又一颗泪水滚了满脸,她双手握住顾殊鹤的手臂,满眼惊恐苦苦哀求,“我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我。杀了我,你也会死的。”
顾殊鹤心中一松,这小公主还真是不禁吓。
“东西放在哪里了,赶快拿给我。”
拿了斩龙和玉符,她回去把至宝放进顾宿的棺材里,跟顾家人一起埋进墓里也算是对得起原身了。
等办完葬礼就远走高飞给主角们让出舞台,做个普普通通的路人甲,她不求扬名立万,只求长命百岁。
自小公主手里拿回顾家至宝,顾殊鹤这些天来的郁闷一扫而空,走路都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端,满脑子都是跑路之后混吃等死的美好生活。
她一手抱着剑匣刚进将军官邸堂屋就迎面撞上了钟曲。
钟曲满脸好奇,“将军这抱的是什么?”
顾殊鹤抬手把剑匣扔给他,自己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喏,自己看。”
她现在心情好,有点忍不住想嘚瑟。
尽管为了不崩人设很努力的在扮面瘫,但眼角眉梢还是露了点雀跃。
钟曲拿出斩龙瞧了瞧,稀奇道:“将军,你这是从哪搞的复刻品?别说,还真挺像的。”
顾殊鹤举起茶杯的手一顿,她猛地回头,“复刻品?”
她像是被人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僵硬了,心底却热腾腾的烧起一把火。
钟曲挠头解释道:“这柄剑虽然看起来很像,但斩龙传说是青方大师以天外陨石所锻造,剑身哪怕是在火中都散发严寒且远比凡铁重,常人握着剑柄都拔不动。这把太轻了剑身也不凉,最重要的是它太干净了没有沾上血气。玉符雕的蛮像的,但几代顾家家主传下来,咱们那块玉符上右下角的花纹已经磨的不太清楚了。这个就很清楚。话说回来,将军你怎么想到搞这么个复刻品?”
顾殊鹤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钟曲这才看出来些不对,他一向大大咧咧却与顾殊鹤有非同寻常的默契,更有种野兽般敏锐的直觉,“有人拿这个换了真品?”
顾殊鹤手中的茶杯碎成了粉,周身无风自动,却是情绪失控以至于第一次引出了这具身体的内力,“公主拿了斩龙与玉符,方才我上门要,她还给了我这个。”
她抬起眼,眼底发红,“我失察了。”
亏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演的很好学到了原身的精髓吓到公主,没想到居然被公主当成傻子耍了一回。
原身恨公主恨到要把她挫骨扬灰,公主真的一点都不冤。
钟曲放下剑匣,抽出一块帕子替顾殊鹤擦满手的茶水,满脸不高兴,“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找我。不把我当兄弟是不是?”
原书中钟曲跟顾殊鹤是一对标准的反派与狗腿,顾殊鹤指哪钟曲打哪从没怕过,顾殊鹤要杀人钟曲给她递刀,顾殊鹤要造反钟曲二话不说替她攻城略地,她知道眼前人绝对对原身忠心耿耿,但亲眼见到到底是有不同。
听到这事情跟公主牵扯上关系,钟曲的第一反应不是劝她息事宁人,不是怕,不是为难,不是利益权衡。而是埋怨她没有带着自己一起搞事不够意思。
只怕她要把天捅个窟窿,钟曲也会说‘好,我们一起来做,肯定可以。’
钟曲咧嘴一笑,“我早想说了,他们很欠教训。什么公主,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真龙来了荥州也得给我盘起来。我马上点上三百精兵上门把斩龙和玉符‘要’回来,只要东西在我们地界上,就没有让别人拿着的道理。”
他眼中毫不掩饰厌憎与怒火,亲眼看到公主从顾府中毫发无损的跑出来,顾家却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这样的惨烈对比,本就很难让他保持冷静不去迁怒。
见死不救便也罢了,居然还偷了顾家的至宝。即便是公主又如何,他已经起了杀心。
顾殊鹤看到钟曲俨然要大开杀戒的模样有点慌,连忙说道:“三十人就够了,我与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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