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鹤大大咧咧开始脱衣服,她刚拉开衣襟。
姜玉便一跺脚,急忙道:“你,你别脱了。我不行的 。”
顾殊鹤从床上站起身,敞着外袍向着她走了一步,不耐道:“不行也得行,如果你不给我换药我就割你舌头,再多说话我现在就割。”
都是女人有什么好怕的,这公主真是磨叽死了。
不就是换个药吗?
军医摇头不干就算了,钟曲一听就直接跑了,搞得她是什么恶霸一样。
这会儿好不容易抓来个女人,还在这里扭扭捏捏的不愿意。
她伤口过了一夜,药力消退,这会儿正难受的不行。
姜玉浑身都僵住了,她摇了摇头,不知所措的捧着药碗眼见着顾殊鹤十分从容开始继续宽衣解带。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她都不会害羞吗?
她不敢看顾殊鹤,只好假作灵魂出窍,开始发起呆来。
顾殊鹤阴恻恻的声音又突然响起在耳边,吓了姜玉一跳,“赶紧的上药。”
她定了定神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顾殊鹤的肩膀。
万幸顾殊鹤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狂放,她还给自己留了一件裹胸。
坐在床边的顾殊鹤看起来与寻常的姑娘家没什么不同,肩背单薄,腰身纤细。
若非要说什么不同,那么便是她身上隐隐可以看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顾殊鹤解开伤口上缠着的绷带,冷冷道:“再瞎看,你这双招子我就一并毒瞎了。”
姜玉吓得后退半步,又被顾殊鹤不耐的瞪了一眼,“你听不懂人话吗?跑什么跑,过来给我上药。”
姜玉浑身一哆嗦,眼睛又红了,她连忙垂头上前,先把手中的布条与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凳上。
顾殊鹤大大咧咧的直接把手臂伸到了她面前,她定睛敲了一眼伤口,忍不住抽了口气。
她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严重的伤。
平日里宫妃磕个指甲盖大的痕,那都是要哭哭啼啼闹翻天的。
而眼下顾殊鹤光是这么一条胳膊上便有三道长短不一的伤口,皮肉翻卷,墨绿色的药膏与血水混在一处看起来颇为可怖。
这么严重的伤居然都没能影响到她凶神恶煞,真乃非人哉。
姜玉的手脚自然不如军医麻利,顾殊鹤疼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她咬紧牙关强忍着不痛呼出声。
她盯着伤口心说这穿书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瞧瞧这好好一条胳膊切的跟腌肉一样。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要是有个医生能来给她打一针麻醉缝个美容针就好了。
可这会儿上哪去找个外科医生,她这样重的伤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都挺不科学的了。
不过按照她在原书中的反派地位,恐怕也得有点什么反派光环之类的。
除了男女主,其他人想杀她还不太容易。
姜玉小心的抬头看了看她,顾殊鹤脸上竟没什么表情,好似那条胳膊不是她的一般。
她这一分神,手上便没了分寸,布条抽的太紧。
顾殊鹤疼得面皮一抽,掀了掀眼睛,眼底戾气丛生,“你故意的是不是?”
姜玉手中一抖,连忙收回目光,惊慌失措的低下头认真一圈圈的用布包起伤口。
浑身上下的伤口处理完,顾殊鹤疼得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顾殊鹤这伤的不轻,姜玉给她换药换的也很不轻松。
这神经病的目光往她身上一落,她便总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挂在架子上的猪肉,而顾殊鹤这个神经病正在思量着从哪里下刀。
她看着顾殊鹤捡起床榻上的衣物一件件往身上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心说自己换完药好歹身上一块肉都没缺,这么一想竟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些布和药碗我去拿给大夫。”
顾殊鹤披上一件素衣,点了点头,“去吧。”
姜玉如蒙大赦的捧着换下来的布和药碗跑了,她刚一出院门便迎面撞上钟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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