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曲闻言便合上了装着紫月蛇的箱子,扭头又兴致勃勃的推着顾殊鹤去开旁边的箱子。

梁王府送来的一共有十二个大箱子,其中八箱都是文玩摆件,两箱装着一把长剑与两张弓,还有一个箱子里放着一个笼子,应该是圈养紫月蛇的笼子。

钟曲看得不时惊叹,顾殊鹤这个土包子则只能配合钟曲的科普点头附和,根本没有说话的份。

这么一圈看下来总算满足了钟曲的好奇心,两人刚一出门,亲卫便迎了上来,“钟夫人到了。”

钟曲喜上眉梢,“母亲来了?”

顾殊鹤就这么又被拉着去见了新的客人,她一进花厅便眼前一亮。

花厅中端坐着一位美妇人,乌发如云,肤色白净,她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裙,裙摆堆叠在脚边,手中捧一杯香茗,微微垂着头看向手中的茶杯,姿态娴雅,竟像极了古画中的仕女。

听着声音她抬起头来,迎着顾殊鹤一笑,如一滴墨化开在池水中,画上的仕女顷刻便鲜活了起来。

顾殊鹤心中惊叹,果然只有这样美丽的女人才能生出钟曲这样俊美的孩子。

“大哥。”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顾殊鹤顺着声音看去,这才注意到了立在妇人身后的两个少年。

他们眉眼都与钟曲有几分相似,左边着白衣的少年触及她的目光便忙不迭的转开目光,面色微红。

右边着青衣的少年迎着她的目光不躲不闪,反而对她露出了个充满好奇的灿烂笑容。

想来这两人应该就是钟曲的弟弟了。

顾殊鹤收回目光,在主座坐下,“方才有点事耽搁了,让小婶久等了。”

“我也是才刚刚到,将军不必如此客气。”钟夫人将手中的茶杯在放下,她的目光落在顾殊鹤身上,面上多了一层哀愁,“谁都没想到府中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将军,你年纪还小,以后的人生还长着呢。”

她说话时语速很慢,几次迟疑的停顿,似乎都有些不忍继续说下去。

越是如此,便让她的声音越发柔软温暖。

顾殊鹤垂下眼,只是沉默。

实话说,她不是原身,自然也不会有痛到多么撕心裂肺。

这般的安慰,她今天早上就已经从朱老夫人那里感受过一次。

“将军,你要看开一些。芙娘若是有灵”钟夫人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她眼圈一红,垂下眼便是一行清泪簌簌而下,却是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钟曲连忙打断钟夫人的话,故作轻松道:“母亲,别说这些了。您这次来住几天?”

他问着这话,眼神却一直忍不住往顾殊鹤身上瞟,生怕钟夫人这话又惹她伤心了。

顾殊鹤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他心中一松,只要没被弄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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