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鹤沉默的注视着周彦,顾潇苓本性不坏吗?

一个在灵堂前那样折辱她想抢走原身一切东西的人……竟还不算是坏人吗?

但若说顾家的事情是他做的,似乎又没有坏到那样的地步。

他这么嚣张的人,抢人东西都能大大方方的堵在灵堂门前抢。

坏的理所应当又天经地义,这样的人大概是不屑于搞什么小动作的吧。

那枚杜鹃花簪子出现的很蹊跷,未免太蹊跷了。

简直是蹦着跳着在跟她讲,顾家的事情就是顾潇苓做的。

刺杀的杀手面具上的花纹竟又与那几位花魁扯上了关系,一切线索似乎都在指向顾潇苓。

杀手,花纹,花魁,顾潇苓。

一根又一根的线索,形形色色的人,像是一张对准她铺开的大网。

她不知道布下网的人是谁,但却已经感受到四起的杀机。

若是原身在该多好,她只是个死肥宅啊!

干嘛要这样为难她!

可事情已经逼到了眼前,她只能仔仔细细的思索着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决定。

她看着周彦的眼睛,那双眼睛中充满愧疚与难过,如果这也是演的话,那么他的演技未免太好了。

原书中直到原身死亡,他都仍然是作为原身阵营的残党而存在。

周彦没有背叛的动机,她决定尝试着相信他,“周叔开了口,我就暂且饶他一命,让他在将军府中养病吧。我不在的日子里,劳烦周叔替我看住他。”

周彦一直布满忧色的脸上终于如往常一般展露出温和的微笑,“他交给我,将军就放心吧。这些天不用太挂念府中的事,你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府中的一切我都会照顾好的。”

顾殊鹤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换一身衣服,这就出发。”

周彦看着她的身影远去,方才让身边的人将旗杆上挂着的人放下来。

他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说何必呢,从前要挨她爹的打,现在又千里迢迢的跑回来找女儿的打。你实话跟我讲,你到底回来干什么的?”

当年他与顾衡启结拜时,顾潇苓尚且是荥州顾府的小公子,生了副少女见了都脸红的好容貌,整日里招摇过市没少给顾家惹事。

这个小少爷好像天生就跟谁都不对付,他想法子帮顾衡启治了顾潇苓几次。

从那以后,顾潇苓更是见他就没好脸了。

直到这人头也不回的离开荥州到今日再见,时间过去那么久,当年的小公子竟还是一模一样的狗脾气,整天不干人事。

顾潇苓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回来干什么,我当然是回来探亲的。”

他的目光看向顾殊鹤离开的方向,眉心紧皱,“你就放她这么出门了?她身上的伤完全好了没有?你也放得下心不怕她死路上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说还是多留在家里恢复恢复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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