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凳子猛砸偷袭失败,提板凳的山贼回头拿了自己的兵器,阿福暗骂一声该死,这群山贼是怎么进来的,还这么大摇大摆地在大街上打人。他放开姚莹衣领,大喊一声分开跑,姚莹感觉是个老江湖了,当即选了人流众多的坊市,阿福则朝城门校场跑,方义浑身酒劲一下醒了大半,擒住手下拿过来的两根铁矛就朝阿福追去,剩下的山贼一般追姚莹,一半跟着大哥追阿福,客栈茶客只当是个江湖恩怨,看个有趣,也没人跑去报官,除非是当街杀人,否则江湖的事情,官家还真不好插手。

而相比姚莹逃跑的绝佳路线,阿福选的就稍微有些急不择路的意味,越是官家的地方平民就越少,江湖草莽是万万不敢杀百姓的,但若是江湖恩怨,哪怕就在官家门前,他们也乐得坐山观虎斗,等到打完了才出面,只要不当场毙命,江湖恩怨与否都和官家无关,但只要出了人命,官家更是乐得开心,敢在官府门前杀人,那就是悍匪,这可比上山剿杀山贼划算多了。方义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这茬,曾经他还带人劫法场想要救下自己的手下,差点连自己也交代了,他心想必须得在那厮跑到校场前抓住他,不然沾上官家这股蛛网就算他没有弄出人命,也逃不过下狱,要么充军北上两辽抗胡要么秋后问斩二选一,他虽然是个莽夫,但总不能在一个地方吃亏两次,随后便是左右脚迈开一大步,以躯干为中心,右手持铁矛凌空抡出个半圆弧,随后右手一松,铁矛以极快的速度朝阿福射去。

阿福之觉得背后一凉,随后便是一声刀枪碰撞的锵锵声,自己仿佛被人从后面狠狠推了一把,脚下踉跄朝前方扑了出去,方义诧异,他在如此短的距离使出自己最有把握的一记掷矛,不说一击毙命,至少也不是这么轻易化解的,阿福也算是捡回一条命,后背黑色的剑匣穿了个洞,方义信心满满的一击打在黑色钝剑朝歌上,只是激起一道剑鸣,就连划痕都没留下。

掷矛虽然没能重伤阿福,但好在是在他快要踏进校场的时候阻止了他,方义一手拿矛,一手拿着从旁边肉摊子上顺来的杀猪刀,快速朝阿福奔去。

那冲劲并不致命,而在黑色钝剑的剑鸣,阿福只觉得天旋地转,艰难爬起来就像喝了四五斤白酒一样,不是醉意,却更能让人失去中心,双眼模糊间,只觉得迎面有东西扫过来,便是下意识蹲伏,躲过铁矛横扫,方义随后跟上一脚,阿福向后倒去,方义超近距离掷出手中杀猪刀,直逼胸口,势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阿福,然后转头跑路,他可不想成为阶下囚。

只是不知为何那如此近距离的一刀却失了准头,擦着阿福腋下就飞了过去。

觉得诧异的方义还没反应过来,阿福看似松散的拳头就打在他胸口,拳劲之强,逼得他必须停下才能缓过。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那一脚明明实打实挨在了阿福身上,搁平时就算是一头牛都能踹翻,而身前这个年轻人就这么摇摇晃晃就是不倒。

刚开始方义以为是什么诡谲身法,但好几次他都是左脚右脚交叉,可谓身法大忌,况且阿福一直在使劲拍脑袋尝试清醒,可知他应该是被那一矛给甩懵了,这又越发显得更加诡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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