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下朝后,第一件事便是兴高采烈来到了屏风前,拍马屁道,“高人果然好智计,皇甫灵霈已入圈套,现在只等皇甫灵昀入网,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次定然将他们彻底打在淤泥里翻不了身。”
那人唇边勾起一个邪笑,习惯性的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才慢慢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只要事儿一天没成,就有万种可能。”
“自然,一切听高人的安排!”二皇子对于那人已是言听计从,毫不犹豫的应承道,“只是有一事儿不解,当年之事,知情之人都已处死,你如何知道瑾妃的事情的。”
那人原本阴郁的气质完全变了,抬起了从未抬起的头,仰望着看不见的天空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真的会没人知道吗?邪恶被淹藏的再深,也会有重见阳光的一天。”语气中倒是能听出来满满的忧郁和自嘲。
二皇子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僵硬了,甚至烧的火辣辣的疼,心中暗道,真是扫兴。
接下来便是对大皇子府上的人进行程序化的审问,一番折腾,终于将一个叫佩琪的丫鬟搬上了台面。
二皇子带着佩琪,马不停蹄进了宫。
“父王,这是大哥府上的一名丫鬟,儿臣对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终于说了实情。”
皇甫星昱没想到进展如此神速,“哦?还有何内情?”
二皇子点头示意佩琪道,“将刚刚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国王听。”
佩琪从未见过什么大世面,此刻在王宫,又面对着国王天威,声音都不由得颤抖,“回禀陛下,奴婢乃是大皇子府上一名粗使丫鬟,前不久一天大早,奴婢打扫完卫生路过大皇子书房,听到他正在和一人商议婚礼上行凶一事,那人…那人…”
皇甫星昱听着不由得声色俱厉,“那个人是谁?”
此言一出,连二皇子都惊了一跳,佩琪更是面色惨白,木然抬头看了二皇子一眼,才匍匐在地上颤声道,“是五皇子!”
“胡说,”国王勃然大怒,疾步上前,飞起一脚将佩琪踢飞了很远,“霈儿是什么性格,寡人从小看在眼里,昀儿更是上为寡人分忧,下为臣民表率,岂是你这小小贱婢可以随便攀诬的。”
佩琪被踢的咳了一口血,不住的咳嗽,依旧强撑身体道,“奴婢听得清清楚楚,是五皇子向大皇子坦明了当初瑾妃之事,觉得是陛下您…这才起了杀心。”
国王身体瘫软在地上,“他们…还说了什么?”仿佛力气被抽干了,这句话异常的疲惫苍凉,但听得二皇子和佩琪胆内生寒。
“他,他们还说,利用清旸公主刺杀陛下,木国国主即使心中不忿,定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为了保住清旸公主安全,只能助他们扫平障碍,登上王位。”佩琪的话说完,由不得国王不信,一个奴婢即使诬陷皇子,也定然想不到这些,勃然大怒道,“传大皇子、五皇子,速来御书房!”
顺喜见势不妙,不敢怠慢,快速的出门传旨,不多时,便带着大皇子、清旸公主和五皇子进了殿门。
三人进门见到二皇子和狼狈不堪的佩琪,心中只觉不妙,下跪道,“父王急召,有何要事?”
“来看看此人,你们可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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