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斯特钟塔,被遗弃的场所,在维多利亚号建设成功之前,这座钟塔地下埋着的蒸汽机,为大半个伦敦城提供动力。

无法将全部能源转换成动力,喀斯特的能源消耗可是个不小的数字,维多利亚号有效的减少这些损失,喀斯特钟塔就在内阁的投票之下成了遗忘之地,过时生锈的机械装备没了能源的供应,成了一具空有外壳的摆设。

伦敦今天的天气可不太好,弥漫的大雾将周边的建筑染成乳白色,,雾气散漫地流动着,人在看不清的时候,往往会陷入奇异的怪想仿佛有未知的生命蛰伏在这片朦胧之下伺机而动。

历史上的伦敦作为雾都闻名,除却自然原因外,大量工厂生产和居民燃煤取暖排出的废气积聚在城市上空,难以扩散,整个城市一年当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笼罩在迷雾之中。

雾气弥漫中的钟塔,蒙上了神秘的面纱,哥特式的塔尖直冲云霄,冰冷地注视着苍生。

两人站在高耸的钟塔前,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维恩却都快看不清卡玛的脸。

“维恩先生,这里好冷啊。”卡玛穿着的洋装华而不实,伦敦阴冷潮湿的空气无情的侵蚀着女孩的体温,卡玛顾及着体面,只能忍下取暖的小动作,小声地向维恩抱怨着。

“冷?”维恩一愣,他自己在外面呆惯了,早就已经开始习惯这种低温,倒是高估了卡玛这样的小女孩对于低温的承受能力。

维恩把外套脱下,绅士地披在女孩的背上,希望这能让她好受点,“先穿着我的外套吧,很快就回去了。

卡玛捏紧了维恩外套的衣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眼睛里放着异样的神采,低声细语地呢喃从那耀眼的金发下传出:“谢谢。”

维恩只顾着端详眼前这把锈迹斑驳的锁,没留意到卡玛的小女生情绪,也错过了女孩的害羞。

锁的样式像是伯明翰制造,组合锁上面刻着几个花体字符,依稀能辨认出3,7的数字,还是把密码锁,不难解开,维恩只稍微调动了几块小齿轮,锁就应声而开。

推开尘封多年的大门,灰尘带着腐朽的气息铺面而来,这里已经多年没有人类活动的踪迹。

维恩摸出兜里的简易煤气灯,这种通过使用内部的压缩煤气,能持续照亮十个小时的一次性消耗品,他一直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不就排上了用场。

钟塔已经十几年没有人来过了,光线所及的位置,倒塌的摆设,蛛网连成一片,地面上厚重的灰尘让人无从下脚,维恩压下强烈的洁癖感,走了进去,鞋印一个接着一个地浮现在尘地上。

卡玛有些惊惧地凑到维恩身旁,愁眉锁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小声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维恩先生,这里好恐怖啊。”

维恩只能安抚地拍拍女孩的肩,让她再耐心的等一会,实在是觉得害怕的话,“我把煤气灯给你留一个,你在这等我下来就行了。”

说话的同时,维恩打量了几眼铁质的楼梯,本该是黑色的铁质面锈迹斑驳,随时都有一脚踏空的风险,让卡玛留在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和维恩先生一起。”卡玛摇头拒绝了维恩的提意,“我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维恩一阵感动,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钟塔不高,除了卡玛的头饰因为固定不稳而掉落的小插曲,几个转身后,两人最终顺利地抵达了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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