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敏沄抿抿嘴,觉得挺暖心的,这辈子和上辈子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了,至少今生她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么多人对她的关心和爱护,爹娘、大伯、外祖、小舅、还有面前这老头从来都只是嘴巴毒。
华敏沄摇摇头直接拒绝了,站起身来,如往常一样收拾起碗筷,声音爽脆而坚定:“乌爷爷,不需要通知我爹娘,择日不如撞日,马上我就把药浴泡上,我觉得我如今身体各方面挺好的,上回小舅来还说我现在比他力气还大,能开三石弓了,小小的蛊虫拦不倒我的,你放心,乌爷爷,我遗书早就准备好了,真要有什么我也没什么遗憾的。”
真让爹娘或者外公小舅来,她反而觉得压力大。
“……”这还让他乌那子说什么哟,小丫头把话都说完了。
如此,乌那子被她这么一噎,只得甩袖道:“随你吧,那我在丙子间等你过来!”臭丫头不识好人心!哼!
……
漫长而煎熬的时间过去了,从丙字间出来的时候,乌那子抹抹头上的汗,这时间对那丫头是煎熬,对他何尝不是。
一出来,乌那子挑挑眉,因为一眼看到南宫墨在他的竹舍里站着。乌那子没理会,越过他,径自洗了手,自己找吃的去了,今天为了那丫头,昨天就在外面竖了牌子,今日一天不接客。
见到乌那子没搭理自己,南宫墨朝他瞥了一眼。也没说一句话,自顾自走了,仿佛他从来没来过。
乌那子瞥了他走远的背影,哼了一声,从锅里摸出早上温着的馒头,独自吃的香甜。
这么些年,他是知道这丫头和面前这男人有些来往,而且来往还挺多,不过他才懒得管。对那臭丫头,他嘴上很嫌弃,但放心的很,从来是别人吃亏的,哪里有她吃亏的?
想到取蛊之时,那孩子把嘴唇咬的鲜血淋漓,却一直保持自己神智清醒!
乌那子真是由衷的佩服她。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么几年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一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动力让她忍受过了这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那虫子从脑髓里钻出来,他自己这个动手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忍下手。她居然能忍,还一直保持清醒。
她平日里虽说大大咧咧,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有时候也会对许多没见过的药材等物充满好奇。
但是,有时候闲暇时,看见她静静坐在门口,眺望着远方,他又觉得这根本不是一个孩子!
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个有阅历的老人一般。
这丫头,真是不一般呢!
休息了一段时间,华敏沄虽说受了大罪,但是都好全了,对于南宫墨来过的事,乌那子没说,华敏沄也不知道。
只不过,她养病期间,收到南宫墨捎给她的一封信,信封里就是未月和戊星的卖身契以及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华敏沄叹了口气,她知道南宫墨的意思,既然她还活着,未月和戊星就完全属于她了,以后她回到汴京,海阔天空,她和他到底是道不同,各走各道,毫无瓜葛了。
至于那银票,大概是这几年她帮他过问马场,给她的酬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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