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就这么静静躺在马车的一角跟着一行二十多人进了靖德府的地界。
靖德府虽说是梁国的首府所在,其实也就比观澜城稍稍繁华一些,因为处在梁国偏南的地方,靠近瀚海国,所以靖德府文风颇盛,梁国当代太师虽然也有真气宗师境界,但是其文采也是盖压梁国文坛,被戏称为“文宗”。
与文宗对立的自然是梁国镇北大将军“武宗”狄戎,虽然梁国百姓更愿意尊称他为“狄帅”。
一路上许应也是看到许多背着方方正正竹制书箱的文生学子不停地赶往靖德府城。约莫是到了一处离府城三四十里远的密林处,此时许应身上的伤势也是缓和了不少,主要还是绿袍道人和精壮男子给他擦拭了一些凡间草药的缘故,居然还真有奇效。
许应真元恢复一些也是立即悄悄神识探进储物袋从里头取出先前用剩下仅有的几张低阶符隶以及一些见效快的疗伤丹药,许应估摸着等抵达靖德府城,自己一身伤势也能恢复得七七了。
“哒、哒、哒”虽说只是两辆马车,但是马蹄也是在平整的官道上踏出了整齐的蹄声,周围那些赶路的行人、书生也是纷纷识趣地给这对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车队让行。
很快地车队就进入了靖德府城,精壮男子掏出知府给的令牌,不需要什么检查很轻松地整个车队二十多人就过了城门,行驶在府城的大街上。
“巩兄,你先在这街上领着使者好生歇息,我和一众兄弟把东西送到太师府上,就跟你把使者一同护送入宫中面见国主。”
精壮男子也是拱手与绿袍道人告辞,随后一众护卫就打算把许应抬起来让绿袍道人看护。
此时许应一身的伤势也是恢复得七七了,哪里还肯让这些凡人武者随意抬动,当即自己起身拱手说道:“承蒙各位这几日的细心看护,如今我也是能勉强走动了,就不再劳烦各位兄弟费心在我这伤患身上了罢。”
护卫们反正去太师府后,也仅仅领头的精壮男子会返回与绿袍道人一同护送许应入宫,一众护卫之后也是会直接离去的,自然不用管许应现在能不能自己走路。
而后,精壮男子就转身带着两辆马车往太师府方向去了。
“唉!血河蛮子在北面烧杀掠抢,这狗太师竟然还有兴致浪费民脂民膏去办这劳什子寿宴,真是瞎了狄帅在北面带领兄弟们夙夜厮杀,苦思退敌之策。”这绿袍道人望着押送寿礼的车马远去,也是唉声叹道。
许应不是梁国人,自然对他们的忧叹兴悲没什么感觉,只是静静地跟在绿袍道人后头,见识着整个梁国国都靖德府城的繁华景象。
绿袍道人走在前头丝毫也没介意许应一路跟着。
只见他时而光顾街道旁的小吃铺,时而又进那些装饰华丽的大店面里头游览一番,时而临着码头远眺江面,时而坐在某家店铺的桌上暗暗叹息。
许应也跟着绿袍道人巩烨梁一路走到了一处兴盛的学府跟前,巩烨梁黯黯地看着一众书生背着方正的书箱走入书院,忽而他眉色大开赞叹道:“真武使者,你看这书院求学来的学子不绝如缕,丝毫不弱于瀚海文风盛气,当称得我大梁文武鼎盛啊!”
忽而这巩烨梁又是皱眉叹息道:“奈何往来学子心心向往的竟是太师所教的苟安、求和、退让之道。学成的书生也都一心攀附雍容华贵,却丝毫想不起我梁国北境疾苦,悲夫如斯不复叹矣。”
一旁的许应竟然也有些被他说得小小感动,却是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许应啊,许应!管个小小的拜龙国你都差点死了,这么点人族内斗的事情切莫再管了,再怎么斗也都是便宜人族自己,无妨无妨。”
绿袍道人巩烨梁刚刚叹息完,又是向东怅惘道:“听闻拜龙国有幸得到上朝来的仙师帮助竟然光复了社稷,驱逐了海寇,当真令我辈羡慕,若是仙人有灵,还请救救梁国社稷。”
这话许应一听便知道,自己恐怕昏迷的时间不算太长,不然自己这个仙人被海族筑基打得落荒而逃的消息早就传过来了。
许应心中却是想道:“什么仙人不仙人,还不是修为不如人,差点丢了性命。还是抓紧闭关修炼,才是根本,若是有观海师叔金丹期的实力,何处不可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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