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讨论了不多的问题,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两间卧房,三个人怎么睡?阮老的最后决定,因为阮天禄身上带着伤,这段时间就住在阮小路的房间,小路就暂时委屈,继续住在杂物间,等到阮天禄伤好了以后两个人再换过来。

阮老吃饱喝足之后,在外面随意散散步就回房见周公去了。阮小路收拾完桌子,还又得抄写一些爷爷布置的书本,背背文章,临睡还得把那被大概修补了一下的木床清理干净。

阮小路就像是在拿那张破木床撒气一样,使劲用抹布擦的刺啦直响。

“都不知道客气一下的,真是白长那样一张还勉强算是好看的脸了!”阮小路愤愤说道,其实当时阮天禄当然有推拒的,只是最后阮老的决定谁也不准违背。

她把抹布甩在一边,铺好了褥子躺床上,然后拉起被子蒙住了脸。

杂物间被收拾的还算整齐,之前已经好久没整理过了,这回难得阮老还亲自动手收拾了屋子,房间里的空气没有昨晚那么刺鼻难受了,就是床板有点硬,一翻身吱嘎吱嘎的,好像随时都要塌了一样,还好她身体比较轻。

晚上起了风,窗外可以听到风呼呼吹过的声音,好像掺杂着细微的树枝折断的声音,阮小路想着明天尽量起来早一点,争取第一个出门把晚上吹落的枯枝捡回来烧火用。

现在其实时辰还有些早,阮小路也没有什么睡意,就想着家中那个从天而降的“阮天禄”,此刻在自己睡了将近十年的小屋之中待的一定正舒服呢,而自己却憋屈在这个小空间里面不知道还要几日,真是太令人感到不愉快了。忽然间“当当当……”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阮小路露出头问道:“是爷爷吗?”

“……是我。”阮天禄在门外回答道。

“阮天禄!”阮小路当即跳起来去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站的笔直,瞬间显得有点不耐烦:“大半夜不睡觉你又要干嘛?”

阮天禄微笑道:“子时都还未到,怎可算是大半夜?妹妹……”

阮小路眉头一抽,叫道:“谁是你妹妹!”

阮天禄还是笑的温和:“爷爷说的,以后你我便是一家,我为兄你为妹,我不叫你妹妹叫什么呢?”

“嘁……少拿爷爷来说事……你都什么也不记得了,又怎么知道就比我大啊?”阮小路语气微软,他看清阮天禄半散着头发,外衣披在身上,手上端着烛台,烛光照着他白净的脸,这么近的距离看他好像还真挺好看的,但很快又觉得自己好像挺没骨气的,轻易就被所谓的“美色”动摇了。

“即使想不起来,也明显会比你大一点……”阮天禄偏了偏头:“妹妹总是这样看着我,难道是觉得为兄长的太好看了?”

阮小路闻言立刻冷下脸来争辩道:“臭美什么啊!你在跟我说话,我看向别处难道不会显得没有教养吗!”

阮天禄笑出声:“妹妹说的是呢,是为兄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气坏身子可就更让我心中有愧了!”

阮小路眯起眼睛:“之前还真没发觉你是这么能说会道啊!是在我爷爷面前故意装乖吗?”

阮天禄摇了摇头:“并非是故意装乖,只是这两日确实身上虚弱,多有失礼之处,不过料谁也不愿意整日对着一张怏怏的面容吧!所以方才只是说笑几句,不想让小路妹妹添堵的。”

阮小路撇嘴:“我觉得你肯定不是谦谦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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