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现在的柳晨雨跟他已经没有了半毛钱的关系,就算有,他也未必会再忍。
“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余文钢反问了一句。
“我是说简彦军的事,你没必要跟他计较的,忍一忍,这事也就过去了。”
柳晨雨的这一句算是印证了余文钢的猜测。
“你让我忍?你让我怎么忍?是他打了我左脸,我立即就把右脸送上去吗?”
余文钢又轻声问道。
可这种轻声,却给了柳晨雨很强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想起了昨天在星湖餐厅所发生的一幕。
当时,当余文钢面对简彦军的挑衅时,也是用这种声音很轻,但质问或嘲讽意味很浓的语气,结果……
他又来了!
柳晨雨心里立即就变得很不舒服,但她还是尝试反驳道:“没那么严重,我相信简彦军不会那么过分的。”
余文钢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就是他不想再忍的原因。
有一种善良,叫不问是非、不分对错。
在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在骨子里是善良的,但他们的这种善良却很没有原则,他们除了会同情弱者外,还很容易对一时处于弱势地位的人产生恻隐之心。
哪怕这种弱是一时的。
哪怕这种弱是遇上了农夫的那条被冻僵了的蛇。
哪怕这种弱是遇上了东郭先生的那头狼。
这种恻隐之心对吗?
当然不对。
其中的道理,在小学课文里就已经讲过了,只可惜很多人就算活到老,也未必能悟透。
余文钢当然早已懂了。
狗改得了吃屎吗?
改不了。
像简彦军这种人,刚才道了歉、服了软,就能证明他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真心悔过了?
基本不可能!
像那样的人,在三观已经被扭曲了的情况下,道歉、服软,只不过是一时的妥协,一旦被他们逮到机会,他们的报复只会来得更迅猛。
这就是人性。
只是现在他该怎么回?
“呵呵,他不会那么过分?”
余文钢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如果你想替他打抱不平的话,建议你先打听一下情况,了解后来发生了什么再说。”
说完这一句后,他直接转身,走向了还在等他的何易伟等人。
他选择了不解释。
没法解释。
在柳晨雨自以为是地把责任归到他头上时,他怎么去洗白自己的冤屈?
不解释,是一种境界。
很多事情,你说多了,别人未必会相信不说,还会以为你是在狡辩,从而对你的人品产生怀疑。
那就不如把事情的真相交给时间。
余文钢相信,关于简彦军此人的好坏,时间一定会给柳晨雨最好的答案。
那就拭目以待吧!
柳晨雨就这么被他凉在了身后。
他就这么走了?
这也太没风度了一点吧?
她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大叫道:“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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