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万千,每个人降落到地面都会去寻找那个渴望陪伴的东西。人们一路走走停停,挑挑拣拣,遗漏众多,也收获众多,但时过境迁之后,剩下的也许只有寥寥几件。我始终相信,一件古物一段岁月,它们一同珍藏在时间的酒酿之中,等待慢慢的发酵。】
一晚又一晚,看着星星踏碎了冰河。
我周而复始地练习着武师的基本功底,在运用身体中为数不多的灵力将身体包裹,达到提高攻击力的效果。整个过程辛苦、枯燥、无味且效果微乎其微。
不禁去想小说中的女主角到底是如何痛苦又愉悦地“洗髓成功”,又到底是付出了何等代价去锻炼自己从废物到万人瞩目的天才。
在成功的背后,想必也付出了难以估料的代价,可这过程往往一带而过,掩盖在冰山之下。
而现在的自己,只不过要浅尝辄止地经历一下,再形容确切一点,也许是异常痛苦的生活体悟。
尽管精神上非常抗拒,但我仍然坚定地告诉自己,痛苦是必须的啊,因为它能让我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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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周后,西月姐姐接客回来突然和我说四大花魁缺的“南”的替补成了我。
我反常地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的喜悦之情,一向随遇而安的心情像是拧巴的破旧纸团被揉在了一起:“怎么了?”心中清楚就算西月推我上位但也不可能这么容易,估计那天在楼主面前献了拙计引起的关注吧。
成为四大花魁之一的话,就意味着我以后有独居的寝室小苑,有发配的随从侍女,今后接客也有了选择客人的权利种种特权有待。
“如果有一天……”西月清润的嗓音溢出,在幽静的屋内弥漫开了,“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出去,恢复自由,你舍得吗?”话语小心翼翼,却又带着期盼与希冀。
“你也会出去吗?”还以为是什么呢!吓我一大跳,“我肯定是乐意的啊——和你一起。”尾句补充。
不过西月姐姐最近真的神情恍惚,一问到她却什么也不肯说。我特地询问了她身边的侍女,也套不出什么话来。
“西月姑娘的脸色一直那样啊,姑娘您应该是看错了。”脑海中浮现当时侍女的回答,我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听到我的答复,西月像是长松了一口气,带着释然与欣喜:“那就好。”眉如翠羽,肌若白雪,眼前的美人一笑,玉手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个古旧的紫色琉璃银簪递给了我。
“为什么啊?”我并不想接,手没有前伸反而往后缩了缩,心里突然间开始惶惑不安起来,嘴上不禁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啊?我不要这个。”
这是西月一直带在头上用来饰发的。银簪光亮无暇,窗外的月光借机透过轩窗洒下素辉,虽存几处磨旧,但更体现了它流离过的时光岁月,恍惚之间,如星辰铺陈,似银河团露,轻如芙蕖,洁白胜雪。
“这只是姐姐想送东西给一个妹妹,很普通啊。”西月似乎很不解我的防备。
“真的吗?”我微皱着眉头凝视西月。
“真的啊。”西月反而被我的凝重逗笑了,她轻轻在月光下洋溢着双眸,宛如那十年前江南故里居住的佳人,静雅却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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