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凤锦夭小嘴一撇,鄙夷的目光投向楚夜,“你不会是怕吧?怕将来跟我那个短命的舅舅一样?”
楚夜挑眉,却不置一词,挪动着轮椅就往轿子而去。
眼睁睁看着楚夜被扶上轿子,凤锦夭只觉得那般桀骜的人,与那轮椅摆在一处,格外刺眼。
功高震主。
是荣,却也是罪。
回到楚王府之时,凤锦夭倒是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小鱼儿跪在王府门前的一幕。
凤锦夭瞪了一眼楚夜,随即猛地跳下车,安慰小鱼儿去了。
却不曾看到楚夜眼里的一丝无奈。
“王爷,王妃她……”
车夫见凤锦夭把小鱼儿带进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才可是王爷命小鱼儿跪在王府门口的,没有王爷的吩咐,怎么就这么带走了?
“那是她的丫鬟,既然她回来了,那便是她管辖的。”
说罢,楚夜,一个掌风飞身而起,便稳稳地落在了轮椅上,盯着凤锦夭的背影若有所思。
“顾公子可回来了?”
“回王爷,顾公子一直在宫中,未曾回来。”
楚夜眉头轻蹙,招手便让人将自己抬到了客房,那里,有着奄奄一息的秦霜。
进进出出的小厮手里,拿着各种药草,秦霜的丫鬟今晨到了之后便哭声震天,一进门,就是小丫鬟那撕心裂肺的埋怨。
“王爷,你可要替小姐做主啊!小姐本就身体不好,哪儿经得起王妃娘娘这般侮辱……”
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风铃,此时正跪在轮椅跟前,不停地用手帕拭泪。
楚夜的眸子冷了几分,“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怕是连王妃娘娘说了什么,都倒背如流了吧?”
闻言,风铃的身子一僵,跪坐着瑟缩了一下,这才慌忙抬头,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
“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姐跟随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妃娘娘才刚过门就对小姐下这般毒手,您难道要包庇王妃娘娘吗?!”
“包庇?”楚夜垂眸似乎思索了一下,随即点了头,“算是吧。”
凤锦夭这两天闹出这么大动静,他这个王爷不包庇着点儿,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被几个字堵的垭口无言的风铃,随即便嚎啕大哭起来,爬到秦霜床前,哭诉着王爷的不公和她们主仆两人的辛酸。
“让人给顾明月带话,三天内不把秦霜弄醒,就把他的药房砸了。”
本来想来看看秦霜的情况,此时的楚夜却是被这哭声惹的颇为烦躁,楚夜的手刚抚上轮椅,正要离开,门口却传来清脆的声音。
“砸他药房做什么!如果不要,先借我用用呗!”
转头,便是凤锦夭那张有些不堪入目的脸,嵌着一对极好看的眸子,格格不入。
“顾公子的药房可是看的比命还重要,哪是你可以随意出入的!”
楚夜还未说话,方才还哭声震天的风铃就快步上前叫嚣了,眸子里还有未干的泪痕,看的凤锦夭摸不着头脑,“您是……哪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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