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高挂,寒意阵阵,北卿被冷的连连发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眼睛,见天色已入了深夜,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忘了时辰。心想着此时月舞希定早已经离开了百川殿,这才看了看自己的搂着裙摆的裙兜,见殿内早已经没了灯光,这才松了一口气,径直走入殿内。

小心翼翼的推开殿门后,做贼似地左看右看,见确实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关上殿门,正打算走向自己的寝居时,路过石子路旁的石桌时忽看见一身人影。

“鬼啊!”北卿被吓得惊呼一声,正打算转身就跑,一道劲风拂面,脑袋猛的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却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裙兜

“哎哟!”北卿吃痛的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额头,看着刚才自己撞的东西,顿时心凉半截,只见禹少川贴着脸,冷冷的看着自己。

“师……师兄,这大半夜的你不回寝居睡觉,在这院子里作甚?”北卿吓得大气不敢出,小声说道。

“你也知晓这是半夜。”禹少川的语气比平时更冷了几分。“我可不曾记得我教过你夜不归宿。”

“我这不是黄昏时刻看见月师姐给你送晚膳,不忍心打扰你们的二人时刻嘛。”北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此话一出,禹少川眸光一闪,寒意更浓烈了些许。

“错了,师兄,我再也不敢了。”北卿直直将身子鞠躬成了九十度,每次一旦她犯事就立马认错,虽说禹少川确实如外所说冰冷无比,训练苛刻,可是却是极为好说话。这是北卿总结出来的经验。

禹少川盯着久久不肯抬头的北卿,眉头渐渐松开,确实他对这一招没折,更多的不过是因为怕被麻烦……

“只此一次。”禹少川冷冷落下一句话正打算甩袖离去。

“师兄。”却被北卿一声叫住。

“还有何事?”禹少川转身却看见北卿摊开自己刚才捂的紧紧的裙兜,刹那间飞出许许发着荧光的萤火虫。

“师兄你看,原来外面的红梅林里,有好多萤火虫,是不是特别好看。”北卿看着飞舞的萤火,高兴的笑了起来:“我本想偷偷放在师兄房间里的,可是白天它们就不会发光了。”

禹少川看见在漫天萤火中笑的灿烂的北卿,孩子般的烂漫天真的模样,让他久久不能回神,好像曾经自己也经历过这种画面,一种莫须有的伤感突然涌上心头,白皙的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想象触摸这真实的画面。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闷痛,把禹少川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猛的捂住自己的胸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连忙晃了晃头,抬眸又看了一眼沉浸在萤火虫中的北卿,疼痛又加重了些许,于是慌忙施法,化作花瓣向自己的寝居飘去。

“师兄,你说要不要我多抓一些放到庭院里啊?”北卿对着漫天萤火虫说道,可旁边却未有一丝回音,这才转头看去,早已经空无一人。

北卿疑惑的挠了挠头:“走好歹也说一声啊。”继而又看向空中飞舞的萤火,笑道:“庭院里也有好些红梅树,你们要不要来庭院里安家啊。”正说着,还有一只萤火虫停在了她的手上,北卿乐呵呵的将它重新放回空中,自己也走向自己的寝居内。

而另一边禹少川的寝居内,他正屏息凝气,聚集天地灵气,镇压胸膛中那股闷痛。

良久,闷痛感渐渐淡了下去,禹少川这才睁开眼眸,捂住自己的胸膛,看向窗外,对自己这一症状有些匪夷所思,为什么胸口会突然的疼痛?

不知不觉半月过去,北卿这半月内却很少再碰面禹少川,着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又惹他不开心了,自顾自的按照以前的样子训练体格,月舞希也好似被禹少川说了什么没有再上这百川殿。

这天北卿打点好自己的那丁点行礼,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自己躺了一个月的房间,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踏出百川殿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回首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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