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严自然明白,宁君宿的意思,道:“此处如何有弟子置喙之地,苑书,你等暂且退下。”
刘武通怕她吃亏,忙在后头伸手拉拉苑书。
苑书无法,只得站起来退在一边。
元严想了想,道:“此二人一则偷袭在先,一个重伤同门,理应重罚。但念在韩越受罚,一时冲动,少桓并非故意,便罚少桓禁足长清殿一月,韩越加罚一月吧。掌门,你看是如何?”
宁君宿看一眼跪在大殿上的少桓与韩越,道:“师兄,你以为我不知,这二人屡犯门规么?今日竟至,一人背后偷袭;一人重伤同门,皆阴险狠毒,我蓬莱仙山,容不得这样的弟子。”
宋清和听宁君宿这声口不好,竟是要逐出山门的意思。少桓离了他眼前,自然是好。但宋清和又怕,以少桓的天资,一旦得脱牢笼,出去学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功法回来,或是冲破禁制,与蓬莱为敌。宋清和犹豫片刻,道:“那便再加一条戒仗如何?”
宁君宿道:“嗯,自当重罚,以儆效尤。”
这一辈中,虽然元严居长,但宁君宿与宋清和毕竟是掌门、掌教,听他二人皆如此说,元严无法,只得道:“同门殴斗,依门规戒仗三十至五十,重则废去功力,逐出山门。念你们年纪尚轻,一时糊涂,便每人戒仗三十吧。”
“不要啊!掌门饶命啊,求掌门开恩!”
韩越一听,便挣扎哭喊起来,自无人理他。
苑书满面惶急的看着少桓,仍是站着不动。刘武通见事不好,忙叫苑孑上来将苑书拉到一边。
“掌门……”
什么,戒仗?!少桓难以置信地抬头盯着宁君宿道:“掌门,今日之事,明明是韩越挑衅在先,若是我稍有不慎,刚才就已经死在他的剑下了,才不得不反击!我有什么错?!”
“你当真觉得,你没有错吗?”
宁君宿冷然道:“少桓,你以为我不在场,便看不出,你是如何出手的吗?韩越剑伤在右肩,堪堪躲过胸前要害。只要差上几寸,韩越便是穿胸之噩,血溅当场,死于非命。你与韩越有何冤仇,直接就要出手杀他?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
“我没有想要杀他!”
少桓喊道:“我与韩越年纪相仿,功力相差不大,为求自保,情急之下出手,如何控制力道、拿捏分寸?!”
元严开口道:“掌门师弟,少桓所言,其实也有些道理,你看……”
宁君宿道:“师兄,你话已出口,岂能更改?若是我蓬莱仙山所言,转面便可不算,以后如何服众?”
“弟子不是求饶过仗责!”
少桓道:“弟子只求掌门,能够宽限些时日!韩越已经比完,弟子却还有亲传弟子大试未了,若是现在行刑,弟子起不得身,自然便无法再比,对弟子并不公平!”
宁君宿道:“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元严道:“师弟,这样对阵少桓之人,便可不战而胜,以逸待劳,却也对亲传弟子大试其余人等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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