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局缉毒队值班室,每晚都有人值电话班,活也清闲,就是负责登记、传达和反馈县局警令室指派进来的涉毒警情、电话举报什么,这周正好轮到内勤方娅。

只见她正百无聊赖的躺在里间床上看闲书看得走火入魔,已然代入情景准备为莲花女主和人渣男主之间的爱恨纠葛流两滴伤心泪,却突然被哐当一声巨响吓得直接蹦起来!

“敢砸公安局的门?!”

方娅立马从愁情万种的伤感少女切换成彪悍勇猛的女衙役模式,一跃而起抄起立在墙边的齐眉棍就冲了出去,再一沉身对着门口来了个劈击。

见那来人一闪身,方娅立马收棍骂道,“我靠!老大你吃枪药啦?知道老娘在值班室还敢踹门?”

姜明远大步走进来:“门都快敲破了你就是不开,屋里藏着汉子啊?”

“藏个鬼啊藏!”方娅骂道,“有啥事啊这么火急火燎的?”

“上次那安监局那……什么主任,再给他打给电话,让他把临潭县焦炭怎么运进来的?还有哪些点在卖?给我列个清单。”

“现在快十点了啊老大!你老让我晚上骚扰他他误会我对他有想法咋办?”

姜明远眉头一皱,“你能不废话吗?”

方娅真心拿这帮土匪没办法,边把齐眉棍扔给姜明远说:“那你听着点电话啊!”边转身走出值班室,

谁知她刚迈出门走进楼道,就被径直往里冲进来不长眼的林边疆差点又撞回去。只见她稳住身形便高声骂道:

“你们一个个赶着投胎啊?慌什么慌?”

林边疆没理她,大步走进值班室扔给姜明远两样东西,是车钥匙和=手==枪。

两人在值班室枯坐半晌,才等到方娅走进来说:

“刘主任说了,焦炭这种东西专供炼铁不零售,我们县除了剑潭冶炼厂需求大一点外,进来的量不算多,只有城北货运铁路站有一个临时仓储下货的场地,专供剑潭冶炼厂的生产用焦炭,其他几个小厂都是挂靠剑潭厂的运输车偶尔拉几趟,没有经公路运进来的。”

城北铁路货运站,位于临潭县北郊5公里的山脚下,只负责装卸火车皮运来的集装箱货物和大件物资。车站附近有三个长途货运集散点,因为主要支撑货物流通,车站周边的流动人口远没有县城边上客运车站的多。

此时已是深夜,姜、林二人驱车到达后,先去了铁路驻站派出所了解情况。

派出所值班民警问清来由,便由当晚的值班民警带着姜、林二人一起走进了货运站仓储场地的值班室。

一阵呯呯嗙嗙的砸门,硬是把已经睡下了的看场子大爷恼的翻身坐起来,骂骂咧咧的给他们开门。

“咋回事啊?火烧屁股啊这大半夜的?”

“大爷!我们局里面领导有点事情想跟你打听打听。”

“是小武啊?有啥事不能白天说吗?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大半夜的来扰民啊?竟给人找麻烦!”

姜明远连忙拍拍车站派出所小武的肩膀,示意他让让,再走上前向大爷礼貌的问道:

“大爷您好,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打扰您休息是在对不住啊,现在有个事情比较紧急,我们想跟您打听下火车运过来的焦炭是在什么地方下货?卸了货是直接让炼铁厂的拉走啊?还是先堆在这?”

“焦炭?”听见这个,那个大爷皱起眉抬头看着姜明远,“那焦炭是外地焦化厂订了车皮统一送过来的,咱们临潭几家厂子都有货,偶尔会在场子里放两天。”

说着那大爷回屋披上一件破旧的军大衣,拿起手电筒,

示意姜明远等人跟着他向铁道边的卸货点走去,边走边絮絮叨叨的给姜明远他们告状,

“我就知道你们迟早得过来找他!那看场子的倮倮手脚不干净,成天一点点的偷着往外捣腾焦炭,那焦炭哪是能用来生火烤肉的,都是工业原料!”

说着那大爷一沉声,转头看向姜明远,“是不是那炭火烤出来的东西吃出啥问题了?”

姜明远听出问题,连忙问道,“大爷!您说看焦炭场地的是个倮倮?可是我在派出所查了咱储存场花名册,没见着彝族名字啊?”

“那可不就是个山里来的倮倮么!”那老大爷撇撇嘴鄙夷道,“他自己报了个汉名叫丘小聪,但是汉话却说得不清不楚的,浑身一股汗臭味从来不见他好好洗洗,成天木着一张脸也不跟我们打招呼。”

说着,又见那大爷往姜明远面前一靠低声道,“听说他还吃白面,所以钱老不够花,天天偷炭出去卖!”

林边疆:“大爷……吃白面可是犯法的,您亲眼看到过了?”

那大爷连忙摆手,“那哪能让我们看见,但是场子里的都这么说!”

小武问道:“这种人你们场子老板也敢留着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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