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神鬼,信得人多了,牛鬼蛇神就出现了。
八岁时,姜启戴上了父亲在戏场买的一副饕餮面具。
姜启戴上饕餮面具站在镜子前,他有一种感觉,饕餮面具被自己戴活了。
姜启从此喜欢上了饕餮,即使在他幼年的记忆中不知道饕餮为何物。
偶然间,姜启得到了一本神话书籍。
在书中姜启知道了饕餮是古人臆想出来的一种怪物,其“嘴大腹丰,贪婪好食”,是古人认为的四大凶兽之一。
有人曾说:“我们会模仿自己喜欢的事物,直到我们自己变成它们。”
姜启喜欢父亲送的饕餮面具,姜启在知道饕餮的性情时,也开始模仿。
姜启在吃饭的时候会想到饕餮,他也想像饕餮一样,能吃是福。
慢慢的,家人开始察觉姜启的饭量在逐渐的增大,姜启变得越来越能吃,无论食物是否可口。家人对于姜启饭量的增加,喜闻乐见。因为孩子想长得更健壮、更健康,当然需要吃更多食物。
姜启的体重并没有因为贪吃变得肥胖,而是身材越发的健硕协调。
成年的姜启身高一米八,体重八十五公斤,四肢匀称、比例协调,骨骼健壮、肌肉丰满有力。四方面目,目光坚毅,鼻梁挺直,颧骨丰满,大耳阔口。面相上看,整个是福禄双全之人。
姜启好吃,这是所有见过姜启的人共同认识。
“姜启长着铁齿铜牙!再坚硬的骨头,在姜启嘴里也是豆腐沫子,牙齿轻轻一合,粉碎下肚。”
“姜启啊,经常在一块吃饭。有什么能吃的稀罕物什,常常叫来一块吃。看着姜启吃饭,就有胃口。饭桌上,无论你点多大分量的,最后一个放筷子的准是姜启,桌上就干净了。”
“我们都希望能和姜启吃饭,尤其是姜启请客。桌上满满的是地上的披甲戴鳞、咸水淡水游鱼甲族、天上飞鹰隼雉。只有你不认识的,没有你吃不到的。”
“姜启吃饭是很讲究的,尤其是姜启自己烹饪的时候。炒、炸、溜、煎、扒、烧、炖、焖、氽、酱、蒸、烤、炝、熏等技法样样精通,八大菜系随手捏来。吃他做的饭,那是一种享受。”
“姜启如果吃其他人做的饭,也不讲究。你做的粗米杂粮,他能吃;做的珍馐奇侩,他会享。这个人有福气,好养活,不挑剔。”
姜启自己在和人吃饭时,常常对人说:“和我吃饭,你要学狼吃肉一样,要抢着吃,吃的慢了就没了。”
姜启自己常年在外游走,他不是为了看风景,是为了能够吃不同的食物,他说:“食物中有人生。”
俗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姜启在不同的食物中发现了不一样的风景。北方菜,大方丰盛有豪气;南方菜,温润小巧有贵气;南北交界,酸甜苦辣有混气。
姜启的前半生的生活只有两种。一种是走在找吃的路上,另一种就是吃。
一直到姜启爬上那座雪山,姜启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姜启为了烹饪一种罕见的食物,准备寻找一种天然水。这种天然水只有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山才能偶然寻到。姜启攀爬了十几座山峰,终于在齐岭峰寻到了一立方大小的冰块,冰块融化就是姜启寻找到天然水。
在姜启抬起镐头敲击冰块的时候,天气风云突变,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击中了姜启的胃部。巨大的闪电能量注入到姜启的胃中,如果姜启能保持清醒并透视的话,就会发现自己的胃部细胞变得更加紧凑致密,在细胞之间一股股神秘的电流链接细胞壁。电流像一张大网,分解着胃部一股无形的欲望。后来姜启猜到,那股被分解的欲望是姜启模仿饕餮时积累的几十年贪婪食欲。
姜启在电击后醒来,准备接着切割冰块时,感觉期待的食物索然无味,就转身下山了。
姜启在春节前夕回到了家里,看到老父老母白发苍苍,心中一酸:“妈爸,我回来了,以后不走了。”
短短的一句话,老两口泪流满面,慌乱中站起:“好好好,回来就好,你先歇息,我们去给你做点改口的。”
老父姜和杀了养了七八年下蛋的老母鸡。边杀边说:“对不住了,为我们下好几年蛋,可是儿子回来了······”
老母点着火,烧着地锅,抹着泪:“幸亏农家人的手艺没丢,还能再炒几年菜,儿子还能再吃几年我亲手做的饭。希望儿子不要嫌弃我这农村老妇不干净,就是忘了问儿子口味变了没有。”
姜启出门站在院子里,看着老父亲杀鸡,闻着母亲烧火,一院子的人烟之气,胸中有种淡淡的满足。
不长时间,丰盛的农家饭菜垒上一桌。姜启和父母围在桌子上,三双筷子、三张碗,一坛浑酒放在桌下。
母亲拿起筷子递给姜启:“启儿,你快尝尝妈做的饭怎么样?都是你在家时喜欢吃的。”说着和父亲一块看着他。
姜启知道,自己不动筷,父母就不可能吃的安稳。
姜启接过筷子,每样菜夹一大筷子放在碗里:“爸妈你们也赶紧吃,别放凉了。”
姜启说着从地上拿起酒坛子,向父亲的碗里到了一碗浑酒:“爸,给您倒上一杯,解解乏。”
父亲端起碗一饮而尽,翻翻碗底,示意已经喝完,脸上带着欣慰。
母亲看着爷俩动作,也露出满足:启儿,回来还出去吗?多在家待上两天吧!”母亲话中带着点乞求。
父母年纪大了,总想身边能围着一两个亲人,尤其是自个的孩子,逢年过节就更想了。
“妈,这次我回来,呆很长时间,什么时候出去不一定。先不说这些,你们先吃饭。”
“行,你自己想什么时候出去都行,妈也就说说。”做父母的总是迁就孩子。
父亲喝酒吃菜,母亲不断地劝:“上年纪了,少喝一点。”
姜启看着母亲回想。从记事起,母亲总是饭桌上动嘴动手最多的,不是担心自个吃不饱催自己再吃点,就是问父亲是不是需要加饭随手添两勺。家里家外、桌上桌下从没闲着。
看着父亲和母亲大口吃着饭,姜启心想:“以后家里的厨房,不能让母亲一个人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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