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律师。
我不止要找律师,我还要找个侦探。
我不止要找侦探,还要找个算命先生。
我要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不查清楚,我死定了。
这些事都需要钱,可是我没钱了。
本来以为瓦罐是笔横财,现在瓦罐没了,横财不见了,我被囚禁了好多天,然后,稀里糊涂的成了为杀人犯。
天大的灾祸砸在我头上,把我砸的七荤素。
周警官对我说:“我们走吧。”
我问:“又去哪?”
周警官说:“这边该调查的都调查完了,我带你回红城。”
回红城?回去后我还能说的清吗?铁定说不清了。我咬紧牙:“这里的事没有调查清楚前,我不走,你们休想冤枉我!”
李警官说:“该调查的都调查了,你还想怎样?”
我说:“我不信任你们,我要亲自去,你们应该带我去的,我有这个权利!”
李警官说:“你以为这是电视剧?你没有这个权利,等判决后,你就是重刑犯,怎么可能随便放你出去?”
我想了想,说:“那我要找律师可以吗?”
李警官说:“你可以联系你的家人,让他们委托律师,现在你不能离开我们的监控,或者,我们给你提供辩护律师,你选吧。”
我已经跟老婆离婚,双亲早已不在,再有其他的亲戚那都比较疏远了,谁会为一个杀人犯嫌疑犯忙前忙后,我沉默了好久,没想到可以托付的人,只好说:“我请求你们给我找个辩护律师,谢谢。”
李警官说:“现在铁证如山,可没想到你这么顽固,好,那就再给你些时间。”说完两人就走了。
两人走后,紧接着又进来两个人,是两个年轻人,他们同样穿着警服,不过外面还套着黑色的马甲,模样有些像银行里押送现金的护卫人员。
我知道,他们是来监视我的。
其中一个警卫进来后打量了我一眼,跟另一个警卫说一会儿过来替换他,然后就离开了病房,走出了门外。剩下的那个人找了张椅子,面朝着我坐下,掏出手机,开始玩了起来。
看架势,两个警卫的工作就是轮换着班监视我。
只有重刑犯才有这个待遇,他们对我的控制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我带着脚铐手铐重新躺在病床上。脚铐很笨重,手铐戴在手上很别扭,可我的心思没在这上面,这几天更苦的遭遇我都经历过,而现在与那时候相比,有吃有喝,不会挨冻,也不会溺水,只是被限制了自由而已。
这样一想,现在处境也不差。
可怕的是未来。一个杀人犯有未来吗?我的未来将要在监狱中度过,或许我在监狱中待不了多久后,就要要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病房里只有两个人,我跟那个坐着的警卫,他正在专注地玩他的手机,从他手机里传来游戏里“突突突”的枪击声,丝毫没在乎我的存在,可见,监视人这种工作他做的多了。
我盯着发黄的天花板发愣。
虽然手脚都被铐起来了,但我的姿势不受影响,身体很舒服,可心里并不舒服。
最让人恐惧的事情不是正在经历,而是等待过程中的煎熬,我体会到了。
死刑犯是可怕的,在监狱里都会被单独隔离出一个小单间,怕的就是他们临死前报复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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