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飞转之间,传来一阵阵朗笑声,步履之声愈来愈近,只见门外走进一人,年约二十出头,容貌不俗,双目如电,长眉斜飞入鬓,论人品可算是人中龙凤,只是在他眉宇之间,有一抹难以捉摸的抑郁和落寞之气。

双臂各抱一,看看这又望望那,愁眉顿展,笑道:“我出去这些时候,你们两个没闹翻吧!”

豹子唯恐被抖出率先攻击贡子之事,忙道:“没有,没有,只是偶而拌拌嘴而已。”

这谎扯得巧,以两爱闹的性子,若乖乖坐着等他间来就是骗饶了。

那人打量两衣着,好像不胜欢喜似的道:“是么?难得你们二个不必我催促,懂得自个去换下脏衣服,倒也是收获之一。”

“脏”字得重些,两不禁慌了,那人又笑道:“贵客上门,你们还不下来,成什么体统?”

两心喜兄长放他们一马,双双自他臂中跃下。

那人缓步行来,宛如玉树临风,楚不休只好起身拱手道:“在下楚不休,路过山庄,未得主人准许贸然闯入,尚请恕罪。”

那人朗笑一声,拱手还礼道:“在下乔鹰,浪迹江湖无处蔽身,传闻簇十数年无人居住,故而携舍弟妹前来定居,并非原主,阁下无需介怀。”

楚不休怔住,好奇道:“弟妹?双胞胎是一男一女?”

两一起笑了,楚不休这时发觉他们笑起来都有个酒窝,两个都在右边,忍不住问道:“谁是男?谁是女?”

两个孩子立在他身前,一齐道:“你猜猜看。”

楚不休眨了眨眼,摇头晃脑道:“男的旁边是女的,女的旁边是男的,对不对?”

大家都笑了,这简直是废话。乔鹰有趣的道:“若非他们肤色有一点点差异,乍看之下,我也分不出那个是豹子?那个是贡子?那个是男?那个是女?”

楚不休心思一转,吟哦道:“子曰:下唯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须,远之则愿。”

“不对,不对。”豹子摇摇头道:“诗经上: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兄岂能贬低女子。”着与贡子交换眼色。

楚不休再次怔住,贡子皮肤嫩白,欺霜赛雪,原以为他是女的,以孔子言语激之,不料回答的却是豹子。拉起贡子的手,问道:“豹子是你姐姐,对不对?”

不料贡子却摇摇头道:“不对,他是我哥哥。”

话一完,两得意至极的哈哈大笑,楚不休这时刻意倾听,果然贡子的童音较尖锐,笑声如银铃,的确是个女孩子,被耍一记,无话可。

初出茅庐就被两个孩要得团团转,楚不休大感泄气。

乔鹰彷佛对这种事屡见不鲜,拱手道:“舍弟妹顽皮,阁下不要介意,色已晚,举杯邀月共饮如何?”

听到有酒可喝,楚不休豪气大发,不禁高歌“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常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乔鹰三兄妹彷佛也有一肚子冤曲,见楚不休豪迈如斯,也感染那份豪气,不由跟着他放声高歌,一吐胸中郁闷,尤其是豹子与贡子愈唱愈大声,好像非压过对方不可,到后来,楚不休及乔鹰索性停住,让他们二人比个够。

就这样,楚不休莫名其妙多出三个朋友,豪饮之间双方扯地,但乔鹰等人绝口不提身份来历,楚不休也不问。自己的身世自然也省了,懒得。

乔鹰喝了杯酒,凝神望楚不休,道:“阿惰,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江湖人向来不拘节,很快就熟络,所以直呼其名。

楚不休耸肩苦笑,表示自己也很迷惘今后去路。

豹子与贡子抢着剥烤鸭皮吃,这时也停住,道:“大哥,我看不如留楚不休住下,反正房子多的是。”

乔鹰怜爱的摸摸两发辫,笑道:“这房子是无主,谁都可以住下,不知他愿不愿意?”

贡子抢到最后一块鸭皮笑了一声,才道:“楚兄既无去处,不妨在此定居,闲时咱们四人可以结伴出门行侠仗义,杀尽下恶人,岂不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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