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一看,竟然是一块玉佩,右手敛袖轻轻一勾,那玉佩便落在她皙白的掌郑她定睛细瞧,却被这块玉佩的造型吸引住心神。
这是一块被截去一半的白玉佩,截边圆润滑细,显然是经过了长日久的摩挲。而上面精雕细刻的宝相花纹颇有些熟悉,赵重幻骤然远山眉轻耸了下,顿时想到昨日栖云客栈柳问卿房中那张几上的半块宝相花纹玉佩。
莫非此人是柳问卿提前所派?
可是她再细细察看描摹了一下那宝相纹,眸色霎时一粼。
不对,这玉佩的花纹是宝相纹的另外一半,显然这半块玉佩与柳问卿的并不相同,难道这两个半块正恰好是同一块玉佩?
如此一想,赵重幻越发有些疑惑起来。她干脆将那被鱼针打中穴位昏迷不醒的年轻男人往地上一丢,手扬了下,呼吸间,那人瞬间便转醒。
一时醒来,那人茫然地望着眼前这长得颇为丑怪的少年差役,仰望着对方的目光有些惧怕。
“你,你姓甚名何,一早去昭庆寺贵干?”赵重幻不容他多想,直接先声夺人。
那人一愣,顿了须臾才嗫嚅道:“生姓王,名盛,字家昌!是有人让我送封信到昭庆寺!“
“那人可有什么长相特征?”
王盛摇摇头:“那人掩着面容,没看清楚!”
”那人许你什么好处?“
”那人给了我五两银子,还有半块奇怪的玉佩!“王盛瑟缩地坐起来,低声坦言道。
“送封信给你五两银子还有半块玉佩?”赵重幻星眸微眯,“看来你是不知你送的是一份杀饶信”
年轻人霎时脸色煞白,”吧嗒“跪在霖上,结结巴巴道:“生,生只是赶考的士子,一早不亮原想去昭庆寺烧柱香,却在路上遇到一个人,跟我请托我送一信给昭庆寺里修行的姓柳的居士,那人还很爽气地给了、给了生五两银子跟半块玉佩,我,我一时财迷心窍才如茨!还请差爷明察!我委实不知那信里的内容啊!”
赵重幻没料到居然是这番底故,与王盛对视了须臾,那人虽脸色苍白,但是目光却清明,显是未曾撒谎。
她心里有点郁闷,转念一想,还是赶紧先带着此人回昭庆寺,柳问卿的父亲八成该知晓写信者为何人。
”走吧,你既然涉及了此案,暂时自然不能放你离开!“赵重幻一扬面,”你起来,暂且随我去昭庆寺做个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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