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司行事很有效率,林方也是颇为干练,赵信和赵敬廷在马充家里并没有等多久,便见林方又带了人回来。
这回更是大张旗鼓。
十几个执法黑骑直接就将马充家给围了,又有军法司的问事官上前,将惶恐无措的马家仆人一一叫走。
林方总还是记了赵信的话,特意还待了两个女官,将马充的侍妾也扶了下去。
赵信只看着,他虽然神思敏锐,也挂了司直的腰牌,但论起查案来,毕竟还是不如军法司这些人专业,也就不多干预了。
而林方又领了几人上前,其中三个仵作,冲着赵信拱了拱手,便去查验尸体。
只见他们在尸体上稍稍按了几下,便令人将尸体从棺材中抬出,又让人寻了个屋子搬进去,看样子是要施展手段。
而在林方身边,还有一人,约莫三十岁,只听林方为其介绍到:“赵司直,这位也是我军法司司直,田启盛田司直。”
其腰间果然也悬了一块司直腰牌。
赵信正打量着,田启盛先行了礼:“田启盛见过赵旅帅,司里派我过来协助赵旅帅你调查,问事们这便开始询问,赵旅帅可要旁观?”
两人虽然都是军法司司直,但赵信是以勋卫府旅帅的身份兼着司直之职,论起官位来却要更高,所以田启盛抢先行礼,并称呼了赵信的旅帅之职。
赵信连说不必,但田启盛为人方正,却依旧口称旅帅。
赵信也就不理会了,只看着那些问事,稍摇了摇头:“这讯问口供,你们专业,我便不插手了,只告诉我个结果便是。”
“也可,那赵旅帅稍后,一会儿便有结果。”
田启盛说着,目光又看向了赵信身边的赵敬廷,“可否请中郎将随我过来?我正也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
田启盛虽不过七品司直,但赵敬廷见了,却颇有些紧张,直向赵信看去。
但见赵信点头,最终无奈,硬着头跟田启盛离开。
……
一番问话,不足一个时辰,问事们便一个个都问完了,另有文书录事,将所有口供记下,签字画押,汇总成册。
而田启盛和赵敬廷之间的问话也结束了,两人一起过来,田启盛神色如常,赵敬廷却如霜打了的茄子,无精打采,不过倒是没有多少惊恐紧张,状态比之前还要好些,想来确有问题,但也并非是太过严重。
田启盛走进,向赵信拱了手,说道:“赵旅帅,中郎将的问题我刚问了,其玩忽职守之罪怕是难逃,至于其他,倒是还需再查。依我之见,赵中郎将还是先跟我们回去,暂交司中军狱羁押,赵旅帅,你看呢?”
田启盛的话中似有所指,赵信稍皱了眉头,心中就明白了过来。
赵敬廷身上确实有着问题,那就没有办法,此番四法司联合办案,他总是要接受调查。
被羁押在军法司的军狱里面,虽要吃点苦受些委屈,但因着赵信的关系在,总还不至于被人冤枉,真有什么问题,赵信或许还有插手余地。可要是被其余三法司拿住,那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到时候赵敬廷是生是死,都在别人手中。
所以说,这其实算是一种保护了。
赵信看了赵敬廷一眼,见他此刻似也明白了,便点了头道:“如此就麻烦田司直安排吧,我这里代我族叔,先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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