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戚月身子虽虚,体内的血蛊却是极喜寒,所以后山梅林的屋子里,摆着冷玉床,且梅林一年四季都如冬日一般,梅花常开,寒意阵阵。

赵祁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就要到了定好回盛京城的时间了,赵祁逢和应天先行回了盛京城,留了芙蕖菡萏和赵戚月依计划出发。

晚风习习,赵戚月坐在廊桥上看月亮,一阵微风吹过来,雪花和梅花翩翩起舞。

芙蕖匆匆跑过来:“主子,北越来消息了。”

赵戚月动作都没变。

“太后被赐三尺白绫,婉太妃入主永寿宫,而陈光,并没有什么动作。”

“倒是孟良,被贬了职。”

赵戚月回头:“淑妃呢?”

淑妃,便是褚捷的姐姐。

芙蕖想了想,好像没有关于淑妃的消息,摇头。

“不知。”

芙蕖说完,赵戚月半晌没回应,芙蕖悄然退下。

赵戚月一身鹅黄色衣衫,趴在栏杆上,神色有些怔然。

盛京城,又有一场恶战。

次日,拜别药老,三人出发。

菡萏赶马车,赵戚月靠着车壁小憩,前一晚坐久了,没休息好。

芙蕖也没开口说话。

一路寂静无声,只有马蹄踢踏的声音和车轱辘的响动。

悠然,赵戚月睁眼。

“前面就是狭路岭了,我们猜一猜,第一波人是谁派来的,嗯?”

芙蕖眼睛一亮:“唔,我猜是良妃。”

菡萏在外面插嘴:“那倒不一定,我觉得应该是姚贵妃。”

芙蕖不同意,反驳,菡萏也反驳回去,两人来回斗嘴。

眼看着前方的路越来越狭小,直到马车被拦下来。

“长宁公主,下来受死吧!”

为首的男人瞥一眼菡萏,不屑一顾。

长宁是赵戚月的封号,今年她满十六岁时舜庸帝赐的,还没受礼,这次回皇宫多数也是为了这事。

这伙人既然能叫她长宁公主,那背后主子在宫里地位一定不低,这几年盛宠的,除了皇后就只有姚贵妃了。

继皇后性子文雅,自幼便是盛京城里知书达礼的楷模,姚贵妃什么路子就不重要了,反正不是什么正经人。

芙蕖扶着赵戚月下马车。

“姚贵妃是个聪明人,不然也混不到如今这地位,不过,派你们来杀我这一步棋,真是走的不怎么样。”

为首的男人叫张涛,冷笑一声:“长宁公主,小的劝你还是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今天我们来这么多人,就是要带着你的人头回去领赏的。”

芙蕖脸都气红了:“呸,就凭你们,算什么东西。”

张涛脸色一变,举起大刀:“冲啊,杀了她们。”

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姚贵妃还让他多带点人,简直就是高估了赵戚月,身边一个暗卫都没有。

确实,很巧的是,今天清水和清欢有事,都没在,赵戚月前些日子血蛊发作,现在只能歇着,就盼着清水能快点把事情解决了赶过来。

“啧啧,一群大老爷们,欺负几个姑娘,算什么本事。”

远处,一男子身穿玄衣,挎着一匹金棕大马,唇红齿白,貌比潘安,但一只手扯着缰绳,一只手拿着剑扛在肩膀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枝的样子,真的让人看不出是什么好人。

“哪里来的臭小子,不关你的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妨碍你爷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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