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

蒙天赐:“我发现一个奇怪现象。”

李沐阳:“什么现象?说来听听。”

蒙天赐:“我发现遇到你之后,没有人来找我麻烦了。”

李沐阳:“都说了,我罩着你了,谁还敢来自找没趣。”

蒙天赐:“去,去,去,你个小屁孩儿,有麻烦了,赶紧跑才是正事。”

李沐阳:“我是那种人吗?你看我是吗?说罩着你当然就会罩着你。”

蒙天赐想到沐天恩跟杜秉谦,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一个安稳的地方好好的过年呢?

蒙天赐:“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挺够义气,天赐哥哥有你这个妹妹,总归还是运气好的。”

李沐阳:“可不是嘛,对了,今天都二十八了,追杀你的人估计也要歇歇,回家过年。”

蒙天赐:“也是。你怎么不回家过年?”

李沐阳:“我只有大房子,没有家。”

蒙天赐:“你是不是那种穷得只剩下钱的膏粱子弟?”

李沐阳:“这种说法很适合我。”

蒙天赐:“膏粱子弟?就你这样的?小叫花子?一千银子还用我的?”

李沐阳:“怎么啦,没见过吧。孤陋寡闻。”

蒙天赐:“得了,你现在这样挺好的。别当什么不学无术、为富不仁的、嚣张跋扈的膏粱子弟了,多没意思。”

李沐阳:“好,好,好,好你个蒙天赐,我真是没想到……”

蒙天赐:“你又没想到什么啊?”

李沐阳:“我真是没想到,我只当你有肥胖歧视,没想到你还有性别歧视;我只当你有性别歧视,没想到你还有年龄歧视;我只当你有年龄歧视,万万没想到你还有财富歧视。”

李沐阳:“我再次重申一下,我一没有肥胖歧视,二没有性别歧视,三没有年龄歧视,四没有财富歧视。”

李沐阳:“也不是每个膏粱子弟都是你说的那样。”

蒙天赐:“可不是嘛,我说话太绝对了,你看,我们两个不都是膏粱子弟的榜样吗?”

李沐阳:“你也算膏粱子弟啊,那膏粱子弟的标准也太低了。”

蒙天赐:“我不算,我不算,你才算,你这种才是典范,家有万金,却弃之如草履。”

李沐阳:“所言甚是。看你跟我如此投机,我就不嫌麻烦,继续罩着你了。”

蒙天赐:“多谢沐阳妹妹。”

“两位真是好雅兴,这个时候了还能聊得开心。也是,再过一会,恐怕就没有办法聊天了”,说话间,人已经走了出来,无声无息,也依然是黑色的披风,大大的斗笠,身体很瘦削,颧骨很高,脸上仿佛就挂着一层皮。

蒙天赐:“杀无形?”

黑衣人:“那个废物,任务失败了,除了死,留着还有何用。”

蒙天赐确定他不是杀无形了,他的嗓音低沉很多。

蒙天赐:“你们杀了他?”

黑衣人:“还用不到我动手,任务失败的人,死时唯一的下场,组织自然有一百种死法对付他。”

蒙天赐:“你的任务是什么?也是杀我吗?”

黑衣人:“自然。”

蒙天赐:“如果你失败了,会是什么下场呢?”

黑衣人:“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失败。”

蒙天赐:“如果呢?”

黑衣人:“杀人跟被杀,本就是杀手的宿命,败了,也只能愿赌服输。”

蒙天赐:“杀手难道就没有规矩吗?”

黑衣人:“杀手的规矩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蒙天赐:“杀手有规矩就能不管是非了吗?”

李沐阳:“别太天真。”

黑衣人:“是非曲直本就很难说得清,而我们,是杀手不是判官。”

李沐阳:“你们的雇主是谁?”

黑衣人:“你只需要知道是万乐门就行了。”

蒙天赐:“万乐门的谁?”

黑衣人:“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我们的规矩是不管成败不暴露雇主。”

李沐阳:“他雇你们出多少?不管他出多少,我都出两倍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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