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看着巍峨的咸阳宫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将军,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看着禁卫军千夫长,刘季感觉呼吸有些困难道。
“错不了,本将收到的命令就是带你入宫。”
千夫长撇了一眼刘季,认真道。
“那不知道下官所犯何事?开罪了宫中哪位贵人?”
刘季心中万分不安,自己不过是个屁大点的县尉,他是真不知道这咸阳宫中自己得罪了哪位祖宗。
宰相门前七品官,这皇宫随便一位祖宗自己都万万招惹不起啊!
“你这厮,可真奇怪?你所犯何事,要问你自己啊?本将怎么知道你得罪谁了?”
千夫长不满的看着刘邦,千里迢迢奔袭泗水郡,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功劳捞不到半分,白跑一趟,能不心有怨气才怪。
刘季还没开口说话,不远处几名内侍从宫门走了过来。
佰卓打量了一番刘季,然后对千夫长道:“你可以回营领赏去了,人就交给我就行了。”
“呦,佰大人是您老啊?小人谢谢佰大人,告辞。”
千夫长见来人是百官,心中一惊,连忙满脸堆笑道,然后便转身离去。
刘邦看着千夫长态度来个一百十度大转弯,心中鄙夷不已。
呸,什么狗东西,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一路上给自己摆着一张臭脸。
这宫中随便来个人,简直比见你祖宗还恭顺,什么东西!
“你便是泗水沛县刘季?”
佰卓看千夫长离去之后,再次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惴惴不安的刘季身上,问道。
“佰大人,您老真是慧眼如炬,智慧惊人,古之姜尚管仲也不过如此,下官正是沛县县尉刘季。”
刘季立刻拱手躬身一拜,刚刚还在破口大骂人家卑躬屈膝,而自己这陡然间就差没给人跪下抱紧大腿了。
“你小子倒是挺会说话,随我来吧!”
佰卓内心古井无波,一句马屁话,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好话人人爱听,他也不会例外,对刘邦的态度也稍微改观了一些。
“大人气势不凡,英气逼人,在宫中必然手握大权,叱咤一方。”
刘季紧随佰卓身后,嘴上却一点都不闲着,拼命说着赞誉之词。
一路上刘季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将佰卓夸的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佰卓虽然见多识广,平日里也没少听下面人拍马屁。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有刘季这般不漏声色,润物细无声。
闲谈之间,就让人心生好感。
“小子看你挺会做人,交代你二句。”
佰卓看章台宫快到了,一路上刘季的马屁狂轰乱炸,让他升起了惜才之心,忍不住提醒道。
刘季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一路上自己挖空心思,说的口干舌燥,没有白费功夫。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请大人指点。”
刘季连忙收起嬉笑之色,一本正经一拜道。
“切记谨言慎行,否则……”
佰卓露出两排大白牙,用手划了一下脖子。
刘季瞳孔一缩,心中升起无尽寒意。
原本这一路上鸟语花香,亭台楼阁,让他看的眼花缭乱,心情愉悦。
刚刚放松的心情,这一刻全然被毁。
“小人会死?”
刘季缩了缩脖子,眼神故作惊恐之色道。
“若胡言乱语,死你一个就算是家门大幸了……”
佰卓大有深意的转身看了一眼刘季道。
刘季如遭雷劈,言尽于此,若他还不知道是谁要见自己,那他就真的蠢到不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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