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古长青来到胡家沟为水鬼查明被害真相的时候,河东村发生了一件大事。
河东村是靠在玉带湖东面的一个小村庄,人口不多,但良田却不少。
这一来是因为地理位置好,二来是因为玉带湖分流下来的各条小河小溪都要经过河东村,由此此地的农田灌溉的最好。
就因为河东村的农田是峨眉县数一数二的,所以很多大户人家就早早的将农田都买了去。
河东村人少地多,有几乎一半的田都是外乡人的,往年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我干我的。
可今年却有了变化。
今年连着大旱了一个多月,玉带湖里的水也日渐干枯,县衙的人为此封了好几条分流,这才保证玉带湖里还有水。
这天,不知怎么回事,玉带湖突然开了一个口子,水流沿着东边灌出,按照道理来说,肯定要先淹到河东村村民的田。
可有人却硬生生的将水流改了道,流向了南边。
要知道,河东村村民的田都在东边,南边的田都是外乡的。
本来玉带湖突然破口分流,河东村村民都认为是天意,可有人却从中作梗,这些村民自然是不允许。
于是,在古长青父亲的领头下闹到了南边的田上。
能花钱买外乡的田,这南边田的主人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见古父带着村民来闹事,也挺干脆,直接差下人将村民们毒打了一顿。
古父更是因此弄折了腰。
听完赵天龙的讲述,古长青气的咬牙切齿。
“知道那田是谁的吗?”
“县里万家的,让打人的就是万家的小儿子万任期。”
古长青气不打一处来,叫道:“他人还在田上吗?”
“在的,他让下人把住了玉带湖,只许水流进他的田里,只要有人靠近玉带湖就免不了一顿打。”
“欺人太甚!”
古长青转身欲走。
赵天龙连忙拉住他,说道:“我来告诉你不是让你去找万家理论的。”
古长青转头道:“怎么?我爹被人打了,我作为儿子不应该帮他出头吗?”
“出头?”赵天龙无奈的摇摇头,道,“怎么出头?我们早就告到了衙门,可没用,万家的大儿子在峨眉学道,听说再过几个月就要通过道箓司的考核成为一名道士,县令碍着万家这层身份,连我们面都不敢见,你说我们这些农民怎么出头?”
古长青闻言顿时冷静下来。
这不是古长青害怕了,而是他知道分寸,以他目前的身份是不可能跟万家抗衡的。
峨眉作为道教三大祖庭之一,朝廷对其重视程度不是一般道观可以比拟的。
单说这十年间,从峨眉走出来的道士,几乎个个都是入朝为官,身居高位。
万家大儿子在峨眉学道这层身份就预示着将来他也能入朝为官。
这样的背景,也不怪县令偏袒了,换谁能得罪的起呢?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说就是这个道理。
除非,有朝一日,古长青的身份地位能够超过万家的大儿子,如此一来,县令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袒护了。
古长青重重的叹息一声,从包里取出一百文宝钞,交给赵天龙。
“这钱你帮我给我娘,让他给我爹请一个好大夫,买好点的药,这是我目前能做的了。”
赵天龙不解的道:“你不回去了?”
“我回去又有什么用?”
“可是······”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赚够参加道箓司考核的钱,然后成为一名真正的道士,再参加朝廷的科举,入朝为官,只有这样才能改变家人和乡亲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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