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箬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躺在暖暖的大床上,简易的水泥顶,一侧墙上的柜子上,还摆了个相框,相框里的人正值青春,身穿赛车服的郦鑫印笑着将手臂搭在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肩上。

郦鑫印的家?!

原来她没被谋杀!

这个房间,钱一箬来过一趟的,钱一箬四周看了圈,房间里没有郦鑫印。

钱一箬坐了起来,刚准备开口喊郦鑫印,忘了自己刚拔完牙,牙齿一阵刺痛!

此时,房间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水流下流畅线条的脊背胸前沟壑,思维还在往下,眼看越来越污,钱一箬羞耻,刹住车,摇晃着脑袋,提醒自己适可而止。

钱一箬为啥能架打得好,学习又好,关键在于空间思维能力好!

不仅能二维记忆,三维记忆也是溜溜转,能不行云流水吗?

光耳闻这哗哗的水声,钱一箬都能辩个三维画面出来!!!

太污了!

钱一箬肝火旺到流鼻血了!

好在,卫生间的流水声止住了,随即传来了浴巾扯开的风声,然后,拖鞋声响起!

哒-哒-哒!

声音越来越近!

嘴唇越来越干!

“艹!”钱一箬咒骂自己一声,不曾想着自个竟是个披着羊皮的狐狸。

钱一箬抑制不住内心的骚动,上挑起眼尾,贼溜溜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扫过去。

下一秒!

脸黑沉!

干嘛捂这么严实?我又不会吃了你!

红狐狸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钱一箬这百变的小表情一个都没逃得过郦鑫印的法眼!

钱一箬也不想想,能在金融圈混的风生水起的年轻才俊怎会双目不辩每一微帧,干的可都是微秒都会万变的事!

钱一箬这只狐狸显然是披着羊皮太久了。

简单的白短袖和宽松的家具长裤,穿在郦鑫印身上,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任劳任怨的暖男,好老公一枚!

“我去给你倒杯水,嘴唇都裂了。”

钱一箬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看着郦鑫印自说自话完出了房间,又端着水杯进来,手里还多了个小白瓶。

是药!

拔完智齿的钱一箬一半脸比之前肿的更大了。

“干嘛?”

钱一箬嘴肿的失语了,眼神里输出心声。

郦鑫印用棉签沾了药,在床框坐下,钱一箬本能的后退。

郦鑫印笑,“跟钱鹏拿的烫伤药,你现在这么丑,谁对你有兴趣?”

被吐槽的钱一箬只能哑哑叫不出声,手在床边摸到了什么物件,抓起来就往郦鑫印身上砸。

一记狠厉眼神过来,吓得钱一箬不敢动了,手僵持在半空。

“是你手机!”声音冷冷,并将棉签上药涂在了钱一箬的嘴唇,动作有些粗暴。

嘴疼得闭合不起来,口水都流出来了!

钱一箬羞死,低头,捶着被子。

林鑫印笑着起身:“这两天禁食。”

钱一箬的肚子正好咕咕叫着,要命了。

不想说话,不想理他!

紧握在手里,差点成了凶器的手机震动起来,钱一箬点开,是自家妈。

「妈:小箬,你的行李妈给你送到鑫印那了,你公公婆婆人都很好的,他们都把你当亲身女儿一样看待的。还有妈妈回顾城了,你和鑫印有空就回来,我给你们准备些地里种的新鲜蔬菜。」

看完短信,钱一箬掀开被子,光着脚从房间跑到客厅,眼神急切地扫了一圈,熟悉的行李箱规整排列在门口。

大大小小五个箱子。

钱一箬深觉不妙,忙拨打钱妈电话,对方无应答。

钱一箬又拨打了兰兰的手机,同样无应答。

钱一箬预感很不妙!

向来比较关怀备至的兰兰,这次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来安慰自己,甚至没有一条短信!

情况甚是不妙!

联系无果后,钱一箬赶紧一一拉过自己的行李箱,放平,拉开拉链。

行李箱都平铺打开后,钱一箬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果然,猜对了!

可是?!她那几百万的外债现在拿什么还!

钱一箬欲哭无泪,将行李箱里装的衣服都倒了出来,胸口起伏,即使这样撒泼也难解心中之恨。

钱一箬气嘟嘟的回了房间,就跟那是自己家的房间似的,进出得非常自然。

客厅里,目睹了这一切的人,眉心促,面无表情地瞧着那只爆跳的红狐狸怒火中烧的瘦弱背影!

郦鑫印揉揉自己的后脖颈,往客厅沙发背上靠了靠,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里传来了董存的声音:

“郦总,周凯那边今天会有大行动了,你让我故意放的料,周凯那边也收到了。”

“行。”郦鑫印声音有些懒散,“时刻注意那边的动态。”

董存顿了一秒,语气仓促,“郦总,新婚快乐!注意身体!”

秒挂!

电脑屏幕黑了下来,郦鑫印嘴角还挂着笑。

有那么几秒,郦鑫印真的觉得自己结婚了。

至于这场被结婚,钱一箬也没过作挣扎,明摆着,这丫头铁定有自己的想法。

又或者......!

太相信他!

总之,这局面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对郦鑫印都是有益的。

-

钱一箬一进房间就钻进被窝,整个被子蒙过头,烦心的事一大把,牙也疼,脸也垮了,睡吧,睡醒再说。

呼呼声就这么说来就来,半点不迟疑。

一觉醒来,也不见天日,牙还疼。

没饭吃,继续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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