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壮和吴得西两人一起看了蔬菜地、桃园、葡萄园、西瓜地、土鸡散养场、养猪场等地方。逛了下看花寺几间房间,逛了下山林,还看了下散养的牛羊。听到吴得西的介绍,秦七龙没有多话,只是经常性地点了下头。逛得差不多了,两人汗都下来了,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歇脚,喝了几口雾昌当地生产的哇喳喳矿泉水。秦七龙说:“吴老板,我是外行,我尽管是乡镇上的,但是主要搞内勤,不怕你笑话,农业的东西不大懂。我看也许有些问题,但是总体搞得不错嘛,那你们现在有什么困难没有呢?”
吴得西:“何大哥,我这个人比较实在,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件一件地做。我觉得搞事情就要一步一步这样走下去,才走得扎实和稳妥,风险也相对较小。但我老婆算是农业专/业的,比我懂,她可能有她的主意,农场的事,她为主,我为辅。我原来是工厂出来的,农业我完全是外行。她一心想把农场做大,做强,做出规模。按她的设想,她哪阵都想把那些空地种上蔬菜或者水果,哪阵都想搞些大棚,搞错季蔬菜和水果如蓝霉等。多修几个圈舍多养点土猪。多修几个水塘用于抗旱。苦于资/金/短/缺。她有些事也不跟我讲的,闷在心里的。但是我到是不怕钱不够。我最怕的是盲目扩大规模后带来的风险,比如果贱伤农,到时候卖也不是,不卖也不对是我最担心的。雾昌的榨菜就是这样,今年产量少,农/民栽种大赚。但是明年栽种的人一多,青菜头有时都卖不起价,农/民不说亏损,但赚的实在是太少了。赚一年,亏一年,市场风/云/突/变,太难把握。”
秦七龙看吴得西还比较理性:“吴老板,我跟你的想法一样。这样好是好,稳当。但是,你看到没有,正是你老婆有眼光,现在你才成了老板,我也还是一个穷光蛋,听你刚才讲的,你就还是一个工/人吧。现在要有发展的眼光才行。我今天看过现场之后,说老实话,如果有钱的话,按照你老婆的设想办,我都想投点资。对了,你们搞农场,我在虎穴镇怎么没有看到过你们在那里采购东西或者销/售产品。”
吴得西:“现在我们采购的都是良种,本地都不多,基本都是外地来的。不是吹,就是我老婆是学农的,才基本都栽种、养殖成功,雾昌好些购的良种都不出东西的或者东西出来质量差,看样子各行各业都还是有独特的技术的。我们资金不足,就是产量不高,农产品和水果发雾昌市城里基本都能发完,偶尔向陪督市卖点。到区乡的少,区乡一般消费能力有限,都卖不起价。”
何大壮想,这样说来,他们这几年还是很赚了不少,那就好。心中非常高兴:“哦,是这样的呀。蓝老板一会要来,到时我们一块聊,不然我要跟你讲一次,还要再跟她讲一次,天气太热了。我们先不聊这些,看看风景,我看看花寺边的风景不错嘛,就这看花寺,如果好好修复一下,重新请个菩萨,说不定香火就起来了,把这里弄成个风景名胜区呢,那你们又要发旅游财了。这阵没有什么事了,你跟我吹吹点当地的风土人情。”
大半小时后,蓝玛瓶到了。一阵客气后,何大壮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看起来你们是一个真正的农场,农场经营不错,种上的,管养不错,生长良好。但是空起的场地多,现代化、产业化不足。没有看到大棚,圈舍,抗旱水利设施,耕作呢有台微耕机,基本是传统栽种养方式,抗自/然/灾/害的能力极差,基本是靠天吃饭。什么都搞,没有规模,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大,今天我有了直观印象。我也陪同官/员和专/家出去看过项目审/查,你们农场底子通/过评审可能有点问题。不过两位都是有钱人了,还住寺/庙里,说老实话,你们才是真正的实干家。你们这种艰苦奋斗的精神,市场预/测的准确,引进优质产品的思维,多种经营的头脑,解决农/民就业的贡献,多渠道筹集/资金的思路,我还是很赞同的。我抽空先问我舅舅一下,他们毕竟方法多,象你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能达标上得到扶贫项目。这样,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两位老板,有什么情况等我问后再跟你们联/系。”何大壮借口下午还要到民惠镇办事,晚上还有安排,拒绝了晚上一起吃饭的邀请。蓝玛瓶叫别忙走,打个电/话,说有要事,请等一下。一会就看一个女的提了鸡鸭和一袋桃子一溜小跑过来。蓝玛瓶一指这些东西:“贵客今天到看花农场来,那是看得起我们。本来叫一起吃饭你又有事,那这几样农场土产,何先生一定收下。你如果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们了。乌骨鸡是拿来给何太太补身/子的、土公鸡是本农场的主产、这只老鸭子是我来的时候就喂起的,做酸菜老鸭子汤去暑热绝对巴实。这你别看这几个桃,那可是著名的中/华王母蟠桃,雾昌当地是见不着的,虽然吃了不会像西游记中说的长生不老,但是口味绝对霸道,这个是专门给你的小幺儿。”一番推让之后,何大壮还是收了两口子的礼物,放进尾厢后,双方互道再见后离去。
看花农场去过几天后,何大壮并没有给蓝玛瓶电/话。
秦七龙没有给她电/话是有原因的,一是开车到陪督,再次与毕善民和毕善民找的一个兄弟伙白培华一起根据农场的实际情况研究、商量对策,上网、找报刊查找了些三江省和雾昌市关于农业扶贫的文件进行了研究和学习,另一个三人到陪督扶贫农业搞得好的地方去考察了一番,发现真如他们想像的一样,好多扶贫项目都是骗取国/家资金的,看来是不骗白不骗。看样子蓝玛瓶听说过骗国/家扶贫项目资金的。他也在想利/用我们的关系骗取国/家或者省上的扶贫资金。那真是有缘哪。他们做这些功课的目的就远大了,不光是对准蓝玛瓶了,万一遇到类似的老板,一样可以在其身上实施。
蓝玛瓶心里着急,期望能早点把自己的项目立上项,拿到扶贫款,把自己的公/司做大。看到没有何的来电,又不好打电/话去催问,正在家里转圈想怎么办?突然她婆母看她在屋内转了半天了,是不是有什么着急事,就叫她要不先吃块西瓜镇定镇定?
对,家里正有不少西瓜,我借送西瓜,送上/门去,如果他在家,那就借故问问。
蓝玛瓶抱着最大的个西瓜,去了何大壮家。
敲开门后,是何大壮老婆站在门口。蓝玛瓶问何大壮在不在家,她老婆回答没有在家,说到邻县去办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蓝玛瓶觉得无趣,说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农场给家里刚送来些大西瓜,拿过来你们尝尝。她把西瓜抱到客厅的茶几上,说完就只得悻悻地回到家中。
趁进客厅机会,蓝玛瓶快速地扫看了一下他的家庭,看样子何大壮的家,正如他自己讲的一样,也就一个一般家庭。开始听说他能弄到扶贫款,原来还想把他拉进来,也让他投点资,形成利益共同体,这样他就肯出力了,现在看来可能还不太现实。
怎么才能让他为我的扶贫款加把劲呢?送干股?一是他本人答不答应;二是人家大小算是个公/务员,万一查到了,听说要算成行/贿、受/贿。那不是害人家吗?三是他与我没有深交,不参与经营,想来也不会把干股交不信任的人操作和管理吧。
第二天,蓝玛瓶又去何大壮家,又送了包葡萄干,说上次听何大哥讲,毛毛喜欢吃。看到何大壮仍不在,孔寡妇见蓝老板连续两天来,就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不要转告。蓝玛瓶一看,干脆跟他媳妇讲一下也行。就把如果上了扶贫项目,拿到扶贫款,叫何大壮入股、送干股或者还有什么合作方式,请何大哥和何太太考虑考虑。
还是没有何大哥的回音,为了扶贫款,蓝玛瓶很纠结要不要给何大哥打个电/话,何大哥为何还不回电呢?难道他看农场后,觉得我一点都没有希望?为此她茶不思饭不香,如坐针毡。
更恼火的事,让蓝玛瓶火气大。接到蓝严仙电/话,说听到吴总与肖金妹联/系,具体的内容没有听清。蓝严仙本来不想跟蓝老板讲的,但是看到她好多天都没有在农场来了,万一吴总一时间脑袋短路,与他人发生了见不得人的事,对两老板,对农场可能都不好。她觉得还是应该向蓝老板报告一声,这才鼓/起勇气向蓝玛瓶打了电/话。吴得西自从上次被蓝严仙告/状后,想到自己也要拥有自己的信息系统,也暗地里发展自己的线人。招/聘的这些人不靠谱,他就发展外围的人,肖金妹就算是一个,两人虽然有那么一点意思,但由于平时蓝玛瓶看得紧,两人单独见面的机会也少,所以现在两人也仅是送点秋波的地步。肖金妹家也不富裕,家里没有彩电,本想今天晚上跟吴得西一起在看花寺看彩色电视,准备播碟片电视连续剧,可以一次看多集,很过瘾。哪知道,肖金妹回家时突然看到摩的上的人很像蓝玛瓶,才飞一般地跑回家,用座机给吴得西打了个电/话。吴得西一想,唉,狗X的蓝严仙硬是耳朵尖,汇报也快。算了,这两天,弦要绷紧点。万一被老婆看到,有女的和自己在晚上一起看电视,那后果不堪设想。两人商量还是各看各的电视,到时有空时一起交流对热播电视剧的看法。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没有证据不好乱说。蓝玛瓶一听就急了,换了件衣服,打摩的上山,在蓝严仙家起过晚饭,看了会电视,等夜幕降临,两人穿上长袖衣服,戴上手套,还提了他男人原来的两个头盔,在暗处监/视吴得西的举动。过了一会,一双夜光绿眼一闪,太郎从大门走出来,摇着尾慢慢向蓝玛瓶这边跑来,跑到了蓝玛瓶的脚下,嘴里发出“哈、哈”的气声,蓝玛瓶摸了几下狗的头,把它屁/股一拍,轻声对他说“太郎,快回去。”太郎伸着舌/头,抬头看了下蓝玛瓶,屁/股摇了两摇,慢慢就向看花寺旧房子里面走去。山蚊虫真是太厉害了,衣服都能刺穿,承受着蚊子的轮番轰炸,听到黑/暗中周围动物发出的各种声音,树木、草丛、庄稼被风吹过发出的“呜、呜”各种声音,还有一些动物发出不同的微弱光亮,两人内心十分恐惧,时常被突然变化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要不是两人在一起,过一会就紧/握一下手,相互鼓励一下,那怕要被吓死。开始看花寺旧房里面亮着一闪一闪的光,响着高一声低一声的声音,那是吴得西在看电视,听到电视中发出的女声,蓝玛瓶就受到刺/激,要不是说是的普通话的话,蓝玛瓶可能就要起身冲进去了。中间看到吴得西到窗前,向外望了两次,大门是开着一人宽的缝。突然蓝玛瓶的电/话响了,把她吓一跳,一看是吴得西来的,她连忙按了关闭键,并立即并了手/机。过一会还隐约听到他又跟一人通话,龟儿子,一定是跟肖金妹通电/话,蓝玛瓶牙齿咬得崩崩响。守候了多时,看到吴得西出来倒了洗脚水,拉开门朝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关了大门。过了一会,电视也关了,电灯也关了,周围一团漆黑。这种情况,尽管是夏天,两人都有点发/抖了。对望了一下,蓝严仙颤/抖着说:“姐,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们回去吧!”两人实在是受不了,只得高一脚低一脚慢慢回蓝严仙家,擦了点花露水,睡了。清早又去监/视了下,还是没有什么异常。白天蓝玛瓶回雾昌,晚上又上山来。和前一天一样,两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来当监/视者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只得告诉蓝严仙密切注意吴得西的举动。蓝玛瓶挠着身上好几个痒得要命的疙瘩,心一横,管他的,今后懒得去了。只要不被我拿到,一旦拿到,老/子就真的动剪刀,剪掉那惹祸的祸根。要不老/子用农药药死你!对了,我还得提醒提醒他。
蓝玛瓶:“吴得西,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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