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钥匙响,蓝玛瓶忙跑到门边。看到龙极菲回来了,手中拿着那个塑料文件袋,忙问:“房产证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对了,这是借条。”龙极菲一举文件袋,后从上衣兜掏出一张纸。
蓝玛瓶拿过来一看,写的是向自己借的,利息按银/行利率,一年归还。就说:“一家人还写什么借条,还收什么利息嘛。”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说,这么急,借钱只写按银/行同期利率谁会借你?没有与龙二娃打过交道,这个人会不会借了长时间不还。那得把这张借条好好收好。
“老龙,你房产证我还没有看过。拿我看一下,行不行。”想到房产证上还有他前妻的名字,心里就不舒服,很想再看一次。
“好。”龙极菲解/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本红红的本子。
蓝玛瓶接过房产证,认真翻了翻:“面积不小哇!老龙,这个一定要保管好,最好放在个隐密的地方。”
“我那个跟你的不一样,是绿色的,二合一的。你的这个还应该有个土地证本本。你们学校的土地应该是出让地,如果买卖要补交土地出让金。”蓝玛瓶指的是她的别墅。实际上她说的是原来那个已经划给前夫和女儿的房屋。要是什么时候把她前妻的名字删去,变成自己的名字,或者上面只是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你们房屋拆/迁怎么没有一点响动呀?”蓝玛瓶心里着急,婚都结了几月了,学校在搬,但教师宿舍一点动静都没有。她非常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极菲是老教师,有资格优先购买新校区的宿舍和门面,但现在不过过去,没有分房的说法了,都要按按揭模式付款,龙极菲说想购房,但是没有首付。蓝玛瓶假意说新区人烟稀少,人气不旺,升值潜力小。想到现在自己弄钱购房,单位购房,短时间都拿不到房本,说不清产权,房本上的写谁的不字,不写谁的名字,恐怕就要闹矛盾,就说这个事情,自己最好是不参与,要龙极菲自己想办法。如果龙极菲想得到办法购房购门面,今后自己也有份,能坐享其成。现在自己实际上无钱了,那就,就说说新项目马上要新招标,要交保证金,钱非常紧张。龙极菲原想找儿子借钱,现在看到儿子也在找人借钱来做生意;女儿是嫁出之人,找她借不太好而且他小孩马上要考大学,如果上三本大学的话,学费很高的,可能这时也拿不出什么钱,购学校在新校区新房或新门面之事只得放弃了。
“住房拆迁之事,反正有很多种说法,很多种版本。至于哪个是正规消息,我也不是太清楚。有时间我也去打听一下,你也可以找几个老婆婆打听一下,他们知道的多。”蓝玛瓶心想这事还要你提醒?我经常都在打听着的。
找老太婆就算了,一 老太婆些人云亦云,在则他们恨我,都认为我是狐狸精,在学校带了一个坏头,娶回来那么漂亮一个小妖精,老龙一个上当就算了,万一把他们老头带坏了,就不得了了,所以这些老太婆对我是敬而远之。他们侧目看到自己老头羡慕的眼神,都怕自己的老头晚节不保,被比老头小的妇/人勾走。这帮老太婆,这帮老不死的,不光对我不感冒,我偶像还听到他们在说我的坏话。
当时借给龙二娃的那点钱也算是蓝玛瓶公/司解散后最后的一点救命钱,为了把龙极菲的房产证完璧归赵,蓝玛瓶也真的是豁出去了。
龙二娃现在是找他老汉和她后妈借钱,万一他耍赖皮,就是不还,这还真有点麻烦。
蓝玛瓶说:“老龙,既然借条也写了,你岁数大了,怕你搞丢/了,借条还是拿我保管起。”蓝玛瓶把借条收好了。
自己的救命钱,轻易就被龙二娃这样弄走了,自己怎么办呢?尽管问了龙极菲,说龙二娃很讲信用,但是蓝玛瓶觉得说不准。那是他的儿子,他这个时候,随便怎么都会向着他儿子的。这是人之常情。得想办法把这钱早日弄回来,自己才放心。
转眼间,离借款已经过去3个多月了,蓝玛瓶还没有想到合适的方法。
自己春节期间也要用钱的,如果借款不能收回,那就只有看工程能不能分几点红了。自己春节还要把干爹、干哥/哥等等等的关系维持好,要维持,钱少了不行的。
春节将至,蓝玛瓶正开着她的微车向项目部驶去,准备去看一下年/前的扫尾和春节期间物资的保管、防盗。这时收音机正在播放新闻,有关部门要求各企业千方百计在春节前必须将工/资及时、如数发放到农/民/工手中。
合伙承建的这处小工程,工钱前天都已经发给农/民/工了。啊,农/民/工工钱!有了!
“老龙,在家吗?我打你儿子电/话打不通,你打一下试试或者你去一趟他家。”
“什么事,这么急!”听到蓝玛瓶焦急的声音,龙极菲忙问。
“哎呀,出大事了!我这里工程队,好多农/民把我们围起来了,说不拿工/资就不放我们回家,还扬言要砸东西。项目的甲方都没有拿钱给我们,我们哪有钱给他们发工/资。所以现在是火烧眉毛,我前面不是借给龙二娃些钱吗,你看他能不能快点还我?”
“好,我马上打电/话。”听到发生这样的事,龙极菲也十分着急。
“二娃呀,你电/话是怎么了,你阿姨打你电/话说打不通。”女儿、儿子不想叫他现在的妻子为后妈,自己一时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我电/话一直开起的呀,没有接到电/话呀!”
“那不说这些了,急死人了!情况是这样的……”
听到父亲电/话内容,龙二娃是又生气又着急。
气的是借款时说好的是一年后还,这才过了多久?哪有这么催债的?
急的是借来的钱,都已经用完了。
发工资要现钱,现在哪来的现钱,临近春节,到处资金都紧。他打了几个电/话给朋友,能借到点,但是杯水车薪,数量太少了。
他怕耽误太久,老父亲着急。
最后他想起什么,给他一个同事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上次借高利贷是找谁借的。
龙二娃立即给放贷的人打电/话,对方问清楚来龙去脉后,把利息报了,说需要的说,随时可以放款。
龙二娃立即找这人借上了高利贷。可是不得了,春节期间利息太高了,如果借多了,自己短时间还不起高利贷的话,利息自己承受不了。
原来自己普通利率能借到款,听父亲一说,怎么就心动了,哪知本来的普通借款,结果现在变成了高利贷了。
没有办法,承受能力有限。那自己随便怎么也只有少贷点了,那天在酒桌上,父亲吹她关系广。那天到家去找父亲拿房产证时,他更是吹她到处是关系,地师级当/官的甚至省里的好些关系硬得很,老专员真是她干爹,甚至他还在蓝玛瓶的引领下,去见过老专员和他干哥/哥,只不过老专员病得不轻。那这个阿姨说起来的话,都是真的了,但是既然这样,那应该想其他办法来把这些农/民/工摆平吧,但是却首先想起自己欠她的那点钱,那更有点不地道了。算了,老爸在中间也不好处,怕自己老爸着急,那就先借高利/贷/还她一部分吧。她关系广,不会光差自己这一点,其余的她应该能摆平吧。
“你这里怎么没有什么人呢?”龙极菲抱着高利/贷风风火火来到工地项目部,一看就蓝玛瓶一人,心中难免起疑。
“哦,我看那几个农/民/工怎么说也不走,刚才给熟人打了个电/话,我把公/安叫来了,这些农/民,胆子也就那么大点,谁愿意春节时去坐鸡圈,听到点警/笛声,我再一威吓,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蓝玛瓶轻描淡写地说。
“走了好!真的把我急死了。这些钱,你拿到。我儿实在没有办法了,去借了些高利贷。”龙极菲看她的表情,感觉她在说/谎,但又忍住了,没有乱说。怕又吵架。
“你儿子怎么搞的?火烧眉毛的事情,怎么才拿到这么点。”蓝玛瓶非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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