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尔揣着三个芋头在兜里就出门了,现在烫而且怕留不到她回来吃就被爷爷吃光了。

奶奶的话跟在后面追出来,“啥都往兜里揣,上次你往兜里放咸瓜子,我洗你衣服看里面还有盐渍,你下次可以再把腌渍的放兜里,我洗衣服的时候抓出来,你都给我吃咯。”

罗尔笑回:“奶奶,你洗衣服的时候可以翻翻爷爷的裤子口袋,可别把钱也用洗衣粉泡一泡了。”

少女奶奶跺脚,真是唯小丫头片子和糟老头子最难养。还是扯着嗓子追一句,“天都擦黑了,早去早回。”

接完电话,罗尔和奶奶说,同学打电话来说今天布置的作业,她作业本落在学校了,回去取。罗尔不敢信口胡沁,小时候就被告知说谎会长长鼻子,以至于现在说谎会不自觉摸鼻头。

打电话的人原来是王亦然,当时是这样的情形:“罗尔,是我。”,罗尔听出了王亦然的声音,“嗯,怎么了?你那边的声音?”

“我在蓼门里,派里下面的人起了冲突,不过还好,我能应付的来。但是今天我不能住校了,回家也不行,会被问。”

罗尔眼风喵到奶奶还站如松,挺直脊梁,竖着耳朵听。她把话筒从左耳转向右耳,“嗯,亦然,你的感谢我一定转告我奶奶,她现在就在我边上呢,上次你来我家玩了一会回家了,我奶奶把你好一顿夸,说你长得水灵,脑子也灵光。”

奶奶一脸黑线,我什么时候说的?

王亦然会意,知道罗尔是提示她,她奶奶在旁边。她简明扼要地说:“我数学作业没带回家,你离学校近,帮我拿到你家然后你给我写一写。”未了补充一句,“用你左手写,你写完你的再往我作业上腾一遍,我俩答案别都一样啊。”有种慈母细细叮咛的赶脚。

罗尔刚想说你手下那么多,怎么不捞一个施展一下瞬移去学校,再帮你完成家庭作业,但她奶奶在这听着呢,于是罗尔换了一下话,“让你打下手的施展一下,一个来回,大包大揽不就齐活了?”

“罗尔,你给我写的那几次练到家了,你右手写的字和我写的迥然不同,但你左手写得字和我的一对比笔迹最是相仿。而且我们平日里朝夕相处,你是我的同桌,我想把这事交给你做,即使想帮我写作业的手下不胜枚举。”

“行......”

“你答应了啊,好的,拜。”

罗尔一个激灵,她是想说‘信号不好,我听不清挂了啊。”把这事给推托的,谁‘信’和‘行’同音呢!

奶奶拉伸一下胳膊和腿,“这是上次来玩,留她吃饭她说下次有机会再来吃的小嫚?看看人家比你懂事多了,她还真有手艺,课余时间给做包子的打下手呢!”

罗尔刚想说奶奶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有想到自己刚刚就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到嗓子眼的这句花又咽下去了换成另一句到嘴边,“奶奶,她提醒我一下今天布置的数学作业,我去学校拿一下。”

这话说得听上去很实诚,罗尔自己都非常相信。奶奶就准许罗尔去了。还数落罗尔丢三落四的。

罗尔想早去早回,所以她抄小道走的,怕大门已经关了,她来到学校后门,发现落了锁。她在半路上特意想到就像爷爷奶奶都没回家,自己也没拿钥匙的话就得回学校再跑一趟。

罗尔眼珠子不会转,她只好环顾四周,看见一对比站得笔直地高大的梧桐树旁边就显得低矮的围墙,心下一动。

罗尔胳膊搂住树干,用腿盘住树干,向上攀爬,踩树枝、空洞脚可以蹬住的地方,梧桐树枝繁叶茂,在夜色笼罩下倒不失为一种掩护。罗尔踏着树干,嗖一下窜上了墙头。墙体高不过七尺,但相较地面,也算是居高临下了,怪不得把自己框在‘万岁’这个框架里的皇帝们,大多早夭,高处不胜寒呀,罗尔瞅瞅地面,上山容易下山难,打虎容易骑虎难。眼下也是,上来容易下去难啊,罗尔后悔不迭,自己逞什么能,自己思率周全,怕大门戒备森严,那个成天在门卫室自己和自己下象棋的老大爷不让进,学校上早读是六点整,罗尔每次迟到他都拦着罗尔,让她报学级班级名号,后来混了个脸熟,一看她来了,就不过问了,直接拿小本本记上。

所以自己还特意绕远路走后门,里面也挂了锁,自己还不死心,上树翻墙去拿王亦然的数学作业。

罗尔等待一会儿,她想作为蓼门二门主的好朋友兼同桌,王亦然的手下的暗桩会秘密保护她的,她闭上眼跳下去的话,从别人的角度来看。会有一阵黑影掠过,稳稳地接住了她,罗尔安全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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