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之夜的潘托斯,大部分的市民依旧沉寂在彻夜的狂欢之中,醉醺醺的酒鬼们成群结队的游荡在街头,或碰杯畅饮,或大打出手,这是一年之中少见没有宵禁的夜晚。

然而一队疾驰的士兵打破了这欢乐的情景,潘托斯最享誉盛名的老牌贵族,阿斯卡尼家族的法罗多奥族长皱着眉头骑在马上,被家族士兵们紧紧护在中间。

在街道了另一边,另外几队人马也慢慢出现在各处的街道,汇集在一起朝潘托斯理论上的统治者,潘托斯亲王的宫殿而去。

亲王宫的总管早早守候在大门门口,看到法罗多奥族长的身影,立刻跪了下去:“大人,您总算来了”

“他怎么样”老族长脱下鹿皮手套,随手甩给身后的随从,头也不回的朝宫里走去。

“亲王大人他,已经追随众神的脚步而去”总管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到。

老族长楞了一下,立即又抬起脚步,大步流星的朝亲王的寝宫而去,路上的仆人们见到这位老贵族,无一不低垂下头不敢直视。

潘托斯亲王的宫殿历史悠久却衰败已久,外表看来华丽无比,内部却是蛀虫滋生,自从几百年前亲王的权利被贵族和总督们夺走后,这里就不怎么被人所重视了。

走在长长的走廊中,法罗多奥心情复杂,多年前他将自己众多孙子中,最无能的法比奥送进了这座牢笼,如今他又要在这里迎接他的死亡。

而这其中最不能让他接受的,是这个孙子竟然死在了女人的床上。

猛地推开亲王寝宫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片腐败甜腻的气息,一个肥胖的身影伫立在床头,手中的宝石戒指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伊利里欧,你来的倒是挺早”法罗多奥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作为潘托斯最圆滑的总督之一,伊利里欧早已经练就了游刃有余的处事风格:“大人这么说就太伤我的心了,亲王大人的死,是我们共同的损失呢,我悲痛的还来不及呢”说完还哼唧唧的假哭了两声。

法罗多奥扭头朝床榻看去,自己的孙子正仰面躺在上面,双眼瞪得溜圆,面色苍白的如同牛奶。

两个衣衫不整的的女孩跪在床榻边,显然是受到了惊吓,身子哆哆嗦嗦连大气都不敢喘。

如今的潘托斯亲王没有实权,仅仅是象征意义的国家领袖,只剩下在一些重要的场合,比如要丰收仪式品尝第一口麦子,在舞会上跳第一支舞,在宴会上品尝第一道菜。

其中最大的福利,就是在新年的夜里,给象征大地和海洋的仕女开包,而今年的仕女们显然很倒霉,刚和亲王喝了一杯开胃的葡萄酒,亲王就嗝屁了。

“她们还在这?”法罗多奥瞥了女孩们一眼:“扔河里喂鱼”

大地和海洋的仕女都是从平民百姓的家里挑选的,仕女们服侍完亲王后身价会暴涨,所以许多家庭都通过贿赂,试图让自己的女儿被选中,但在贵族眼里只是件漂亮的玩具罢了。

两名阿斯卡尼家族的侍卫听见主人发话,立刻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抓起女孩们的头发,将她们的喉咙暴露出来,冰冷的金属贴上,两个女孩们涕泗横流,无奈的接受自己的命运。

就在这即将血溅当场的时刻,躺在床上的潘托斯亲王法比奥忽然爆发出猛烈的咳嗽声和喘息声,硬生生让侍卫们手中的劲头收了回来,用目光询问自己的主子。

“亲王醒了,亲王醒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伊利里欧,他大声疾呼,门外的僧侣修士们立刻涌了进来,将法比奥围在中间,给他做着检查,惊叹他的起死回生。

僧侣修士们都不是傻子,之前亲王明明已经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了,一方面是惊叹法比奥竟活了过来,一方面是为了摆脱自己的责任。

“这是神迹啊,这是神迹啊”在一个格外老练的红袍僧的带领下,僧侣修士们齐齐跪在地上,歌颂着自己侍奉的神,一时间什么光之王,七神,至高牧师,月咏者统统在寝宫里溜达了一圈。

“亲王大人,您还好吗”伊利里欧附身向下,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胖上一圈的年轻人:“您觉得怎么样”

法比奥慢慢睁开眼,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还有自己这一具陌生的身体:“我,我不是EQ闪大了五个吗,这,这到底什么鬼,我穿越了?”

直到天亮,法比奥依然没回过神来,伊利里欧和自己的祖父法罗多奥以及其他的贵族们看到自己无事后已经先后离开,寝宫里只剩下自己,还有那两个面色苍白的仕女。

新年第一缕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映在他的脸上,刺眼的不像话。

“把窗帘拉上”法比奥说道,跪了大半夜的女孩们懵懂的抬起头,扶着膝盖一瘸一拐的把天鹅绒窗帘啦上,然后红着脸爬上了床。

接着就要解扣子。

“你,你,你们干嘛”法比奥登时一慌,连声都颤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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