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君:

你知道我现在在听的音乐是什么吗?是《The Rain》,是你在房间里放的,我偷偷录了,在网上查到的。你知道,我不太听音乐的,不是不喜欢,而是,我是个很容易被音乐感染的人,不敢去听,可是,这首乐曲,你反复在听,我也特别喜欢的,很轻柔,很舒畅,但似乎在诉说一个动人的故事,我不想去细致地查询它的意境,冥冥中觉得,也许有一天,你会跟我说!我是不是又在异想天开了啊?!可是,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想你的心里一定是慢慢才有我的位置的,那天晚上,你静悄悄地起了床,你将院子里我养的茉莉花一盆盆搬下来,特别细心地松了土!我的花有好多啊,你忙到天都快亮了才结束啊!你一定不知道,我一直在房间里的窗口看着你,我没有开灯,你一定以为我睡了,可是我只敢偷偷看你,却不敢下楼去找你,但我的心却有一种异样的甜蜜!

沫儿

汪逸尹开着车,在导航的指引下,走进了简沫曾经生活过的小镇,它实在是有点小,也有点偏僻,苏州的旅游业已经发展得很不错了,但是这个小镇却从未进入到旅游的版图中,与其他的苏州的水乡也差不多,有小河流蜿蜒经过小镇,石板路、石板桥,房子大部分还是原来的紧紧相邻的老房子,也有新建的小楼房,小镇里的老人和孩子居多,年轻人也许都出去奋斗了,看不到几个年轻人。汪逸尹问了简家的地址,老人们都说,闻着香味就可以找到简家的!汪逸尹回想起简沫身上的茉莉花香,尝试着闻香识途,推门进去,确实,他顺着香味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花香四溢的房子,推门进去,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面的茉莉花都在争奇斗艳地盛开着,散发着浓烈的香味,随风轻轻摆动着花枝,似乎在对客人招手欢迎,屋子里闻讯而走出一个大婶,一脸茫然地看着汪逸尹,“您找谁?”

汪逸尹在花香中有点恍惚,他定了定神,“您好!我是简沫的朋友!”

“沫儿的朋友!”大婶露出温和的笑容,“快进来坐啊!”

热情朴实的大婶自有一番待客之道,立刻煮了茶,摆了点心,看着汪逸尹一表人才,又查看了汪逸尹的检察官工作证,也格外喜欢了。

她瞧着汪逸尹俊朗模样,也打听起他来,“汪先生是怎么跟沫儿成为朋友的啊?她可不是个会跟人打交道的人。”

汪逸尹定定神,“大婶,我,我妹妹和简沫是校友,她们关系好,来往多,然后我,我也就和她成为了朋友,我这次来苏州出差,简沫听说了,要我回老宅帮她看一看的!她有点想家了。”他也搞不懂自己的谎言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哦!那你也在上海工作的。”大婶顿时露出认真的表情,“你认识简沫的丈夫吗?你见过他吗?他对简沫好吗?我们都没见过的!”

汪逸尹愣了愣,“没有,没有!我也没见过他!”

“那简沫在上海还好吗?她过得怎么样?”大婶追问道。

汪逸尹感受到大婶对简沫毫无保留的关心,顿时觉得有点愧疚了,“大婶,我跟简沫也不太熟,她主要跟我妹妹关系好!”

大婶立刻接道:“那她在上海有你妹妹这个朋友,还是好的,只要有朋友,遇到了事也可以有个地方说啊!汪先生……”大婶打开了话匣子,她的出发点莫过于是希望简沫在上海能多一个人照顾吧,从她的叙述中,汪逸尹也得知了简沫的故事,简沫是个孤女,她是邻居大婶,接受了简沫的嘱托,照看老宅,她说简沫还每个月会按时付给她一点辛苦费,她不好意思收,毕竟,在邻居们的心中,简沫太不容易了!一出生,母亲便因难产而亡,父亲在她还年幼之际,却因太过于思念亡妻而抑郁成疾,留下老人和孩子,撒手人寰,爷爷奶奶费尽心力抚养她长大,也相继去世,现在只留她孤身一人!她费尽心思留着老宅,不就是对家的挂念吗?大婶只好更用心地照料老宅。

大婶说简沫是个文静善良的好孩子,在她还比较小的年龄,她可以很早起床,坚持每天打扫小镇的这条青石板路,和她爷爷一起在路边种满了花,这么好的一家人总是遭遇不幸,小镇的村民们都期盼简沫能有个好的归宿。

说到这里,大婶叹了口气,听闻顾家家大业大,顾家儿子也是相貌堂堂,还开了大公司,当了大老板,却从未陪简沫回过老宅!简沫每年会回来几次,每每回来都是独自一个人,这段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估计简沫过得一定如履薄冰!

汪逸尹看着唉声叹气的大婶,也实在是感叹那个小小的女人,怎么就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呢?她过得不好!他两次帮助她,都去了医院了,却都不曾见过那个所谓的豪门丈夫,她身上的伤、她虚弱的身体,还有大婶的猜想,都让汪逸尹的情感异常热烈了起来,他应该要去弄清楚的,他依然可以帮助她!“大婶,别担心,我在上海,我和妹妹会用心照顾她的!”

大婶听了,立刻喜笑颜开起来,“那好啊!太好了!汪先生,你随便看看、坐坐哦,我去给你做午饭,马上饭点了,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哦!简沫也从小就爱吃我做的菜呢!”

汪逸尹也被她感染了,“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辛苦您了!”

大婶欢快地做饭去了,汪逸尹也起了身,他打量着在简沫生活过的地方,拿出手机来,将院子里的生机盎然的景象拍了下来,他想,如果简沫可以见到这些,那张小脸一定可以露出那好看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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