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莲洞外,十里之地,老侍女海砾忽而站驻了脚步,只见她立时所现十分机警地,便无故当即抬首相望着,观及此刻水波之上,那依旧遥遥可见的朦胧月色,不禁心内,似正在径自暗暗盘算、谋计着什么一般。

‘此刻卯时已经过去了~应是将近~快要一大半的时间了吧?看来,我须得动作再快些了……’

算计着归族的时间与里程,海砾自觉,她必须得再要加快脚了,以免因行动延缓而误了大势。

“诸位留步,海砾多谢众位相护,且诸位送到此处便好,还是快快回去与你家族长复命去罢!”

而待护送她前来的众位鲲鱼族人,正相互而视着,不明所以之际,却只见那面色沉稳的海砾女官,忽而转首,且对着他们一众护卫,平静说道。

“这……”那众鲲鱼族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竟都一时没了主意,不知到底,还该不该继续护送下去。

只见这时,那心内早便慌忙不已的,老侍女海砾,本一心想着要快快归于那鱼莲洞去的,可不料,就在她刚刚前行了两三步子后,无故间,却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地,忽而又再一次地站驻了脚步。

“那海砾便就不多留诸位了~海砾便就在此辞别,诸位鲲鱼护卫了!”

而就在那转首相及之际,且只观那海砾侍女,却又对那众鲲鱼侍卫,故以作好言相劝而道。

“看这眼前的慌乱局势,诸位还是赶紧回族的好,以免到时再生出了什么多余事端来话,那可就不合时宜了!”

语毕,且见海砾便再不作多留之势,只观她转身,方就立时消失在了,那一众鲲鱼护卫的眼前。

而那众被鲲鹏派遣而来,护送海砾女官的鲲鱼族人们见势,随即明其意图,一时也不便再多加逗留,且又是在一番不知该如何抉择的,目目相窥之后,这方才径直离了这处是非之地去。

只见那老侍女海砾,暗暗潜伏于旁侧的沙涡壁地之中,在明明白白的目送走了,那众前来护送她的鲲鱼族人之后,终才得以安心离去。

而就在这时,卯时已经将近逝去,迫于时间紧促,且另再难从鱼莲洞后的,暗沙地处,偷偷潜伏回洞的海砾,在慌促间,竟也只好鼓足着通体的勇气,直接不再作任何掩饰的,便径直朝着她龙鱼族之地的,鱼莲洞,昂首挺胸着走了过去。

这时只见,那玄灵所派遣而来的护卫悍将们,当在闻及一丝的风吹草动之后,立刻便就统统慌张着神色,而无不纷纷前涌而上,当即,便就都冲到了那海砾的跟前去。

“站住!来者何人,竟敢生闯幽王妃的族宫,简直不知死活,莫不是……”

一时只观,那一众凶悍无比的英勇悍将,立时便都握紧着手中的虚灵□□,与利石兵器,且统统对准了,那丝毫未露半分畏惧之色的老侍女海砾,而呵言斥责道。

‘此时,若我对他们这众,多作解释的话,想来,或许也不过只是欲盖弥彰罢了,倒不如先给你们来个装傻充愣,看你们拿我何治……’

此刻的海砾见状,一时倒是并未想,多做一丝的,无谓挣扎。

无故间,只见那海砾,倒是忽而摆出了一副,所处悠然之态的,畅意神色来。

“问你话呢,难道你双耳是聋了吗……”

见那海砾未语,只观这时,刚刚问海砾话的那个悍将,倒是忽而更加地懊恼了起来。

“哼!”而冥冥中,随即却又观海砾她,非但依旧毫不惧怕,反而竟十分冷静地,对其冷眼哼声道。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蛮夷粗鄙之人,看你这态度,若非是真的活腻了吧,竟敢跑到本将的面前撒野,莫不如让本将来替你家主子,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闻及海砾对他们众捍卫这般的,傲娇鄙视之态,只见那所在其中的一狂妄者,突然便只身站了出来,直直拿着手中的虚灵长鞭,当即便就朝着海砾的灵身,生生挥霍而去。

“若说管教,想必~应该也还轮不到尔等庸才吧!”

而就在这时,当那悍将手中的虚灵长鞭,即将打在老侍女海砾的真身之际,却只观得,忽有一夹杂着金黄玄鳞波光的,精灵之形,霎时间,便就在当即出现了众人的面前。

“幽~幽……王妃……”

众人观及眼前之状,一时间,皆无不顿感惊恐万分。

“我看不知死活的~是你们这等糊涂家伙吧!竟敢对我的贴身女侍,如此不敬!”

转瞬间,只看那突然降临众人面前的龙鱼锦儿,立时便十分气势汹汹地对其,怒言相斥着而言道。

“幽王妃教训的是,是我等瞎了眼,竟没有识破,眼前这位女官是您鱼莲洞的贴身心腹,还请幽王妃您高抬贵手,饶恕了小的们这次吧……”

“是啊~是啊!小的们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对这位女官不敬……”

“幽王妃您开恩,幽王妃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饶命啊……”

再看当即,龙锦儿只见,这玄灵所派遣而来的护卫悍将们,忽而就像是见了灵猫的智鼠一般,再不敢妄自动辄半分,分明统统一副怯懦十足的,惊恐之态,且对她万般臣服似的,都跪倒在了沙地上呼号相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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