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大家有没有发现浅婴和盛鼎的名字很配啊。一个小一个大,都可以玩色子了!哈哈哈哈……”

浅婴采取的坚决不回应的态度渐渐让师兄们的兴趣大减,开始想到了浅婴来之前的习惯——连带着说回了盛鼎。

倒是师兄们的起哄刁难,做了顺水推舟。

小半年后一天,下学后俩人各走各的路线,又在落枫岭碰了头。

浅婴无聊地一脚踹上枫树,再用一根尖头的木枝去戳落下的叶子,不一会儿就串成了一串。

盛鼎已经偷瞄了无数次浅婴耍这些把戏,忽然就忍不住开口了:“他们很怕我们。”

浅婴一个趔趄,没有戳到最后两片树叶。“哎哟你终于看到我了啊?”

“你呢,怕不怕我?”盛鼎睁开了眼撇了撇嘴问道。

盛鼎自拜入师门,这些年来他对于师兄们的奚落,早已从向他人诉苦转为坐地冥想视而不见。

“我以为你是个哑巴,或者是个瞎子,一直都很同情你的。”浅婴很不爽因为盛鼎开口而没戳到的两片叶子,使劲挑起了一阵风,重新再战。

“那就是不怕我了,真好。”盛鼎忽然很真诚地说。

浅婴忽然明白了,这几个月来,盛鼎一定原来是怕她害怕自己,甚至可能也在怕她。一如其他师兄们一样。

“你和这里的枫林一般,有什么好怕的,我也一样。”浅婴想了想,还是安慰了几句,“你既知他们是怕你,他们也怕我。那你我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我要怕你呢?同样,你也不用怕我。”

几句话说完,感觉非常绕口,最后两片叶子还是没有戳中,浅婴咂巴了一下嘴。

“我离开孤城前,师父告诉过我,倾山之地无论四时总有漫山枫叶,很美,我一定会喜欢。”她顿了顿,忽然有些泄气,“但是这边的人我都不喜欢。”

说完,想起了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气得用力一甩,一道剑气把枫叶都冲破开,四散一地。

“你……很难过吧。”良久,看到小女孩眼里在夕阳下闪烁着的光芒,盛鼎才顿悟,为什么小半年来她能坚持在他沉默不语里停留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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