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鲁又长叹了一口气,凝重的脸重新变成了原来的消极模样。
“哎…你果然还是没变啊,伊泽鲁,”赫萝叹了口气,拖着腮帮子露出了欣然的微笑:
“总是去为别人考虑,却一点都不在乎自己。”
“因为像我这样无趣的人,就算死掉也没人会在乎吧。”伊泽鲁摇了摇头,从椅子站起来:
“这次多谢你了,我去看一下她的状况。”
说着,伊泽鲁就想着转身离开。但是赫萝却又是一把抓住了伊泽鲁的手腕,留住了他。
“你要真的谢我,那就把这杯酒喝完吧,”赫萝轻轻地笑着,拿出了一瓶【德沃夫烈酒】给伊泽鲁满。与此同时,赫萝也给自己拿出了一瓶德沃夫烈酒。
“干了干了!”“走一个!”周围的冒险者团员们见此情形,立刻又起哄了起来。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只有被自家大姐大承认的挚友,才有资格与她对饮最烈的酒。这种时候,身为手下的他们自然要做好氛围工作。
周围的气氛愈发热烈,伊泽鲁索性一咬牙,直接把赫萝手的那瓶没开封的德沃夫烈酒抓了过来。
周围的团员们见此情形,顿时发出一阵阵惊叹。
“嘻嘻,你果然还是很爽快呐,伊泽鲁!”赫萝自然也不客气,重新拿出一瓶未开封的德沃夫烈酒。
两人近乎同步地拧开瓶盖,争先恐后地将整瓶散发着浓重汽油味的酒液倒灌进了嘴中,就像是在玩“比谁先喝完”的竞赛一样。
“砰!”不出五秒钟,赫萝便涨红着脸,将手中的瓶子往吧台用力一敲。
几乎是同一时间,伊泽鲁也龇牙咧嘴地低吼着,将空荡荡的酒瓶往吧台猛然一砸。可以看出伊泽鲁在强忍着这仿佛要炸裂开来的酒劲,连发梢都变红了。
伴随着两阵玻璃迸碎声,赫萝和伊泽鲁同时仰头大笑了起来连周围的团员们也发出一阵阵惊叹的浪潮。非常奇怪的是,平时基本连微笑都不会的伊泽鲁此时竟然笑得爽朗而明亮。
“去吧,我的部下把她送到了206房,”赫萝收住笑声,认真对伊泽鲁说道。
“谢谢,”伊泽鲁点了点头,脸也没之前这么阴郁了,反倒隐约流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还有,谢谢你把那个冒失女灌醉。不然的话,她又要莫名其妙地开始自责了。”
说完后,伊泽鲁离开吧台,朝着向的木楼梯走去。
“别客气,伊泽鲁,”赫萝一边指挥手下给她收拾地的碎玻璃,一边用醉醺醺的声音对伊泽鲁说道:“对了,有些事情我还是觉得必须告诉你比较好。”
“什么事情?”伊泽鲁问道。
“你果然不懂人的心思嘛,”赫萝笑着说道:“孤独才不是什么容易被察觉的东西。除非你本身就是个孤独的人,不然不可能去注意那些快要冻死在街边的小猫哦!”
“然后…还有啊~”赫萝继续醉醺醺地笑道:“房间床头柜的第二层有安全套哦~”
伊泽鲁身形一滞,随后噗嗤地笑了出来,对她说道:
“那我也告诉你一些事情好了。”
伊泽鲁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不会去爱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爱我这种人。”
“能够和我这种罪业之火在一起的人…”伊泽鲁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不能如花锦般脆弱。”
伊泽鲁想了一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就是…你少喝点酒吧。你喝得再多他也不会回来的。”
说完,伊泽鲁便头也不回地走楼梯了。
目送完伊泽鲁离开,赫萝拿起了刚才那杯倒出来却没有喝的德沃夫烈酒,对四周的部下问道:“你们谁要喝掉这杯吗?”
“饶了我们吧,大姐头!”
“我们可喝不动这玩意。”
周围顿时传出一阵又一阵像似求饶般地玩笑话。
这些手下当然不傻。自家大姐头之所以在酒吧界这么受欢迎,却至今没有被某个贵族小子缠,就是因为一个能喝的都没有。大部分抱着想要征服这位美人的目的而来的酒客,全都是醉醺醺地被手下们抬出去,下次就再也不敢来了。
不过这反倒吸引了更多想要追求刺激的家伙们纷涌而至。而后来大姐头也学精了,不会一开始就拿出致死量烈酒把追求者劝退,而是循循善诱,让酒客们时刻产生着自己只要喝完这一杯就能把大姐头灌醉的错觉。等那些倒霉蛋回过神来的时候,压在酒杯下面的付费账单早已经堆积如山了。
总之,和动真格的大姐头拼酒就是死路一条。伊泽鲁还是第二个能和自家大姐头对吹一整瓶德沃夫烈酒的男人,毕竟极北产出的烈酒对于生活这一带的人来说无异于致死量。
“切,没意思,”赫萝低声嘟囔着,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猝不及防地趴在吧台睡了起来。
一个留单马尾,带着白框眼镜的年轻女性团员立刻走了过去,将一件毯子批在赫萝身。周围的团员们也顿时放轻声音,一个接着一个聂手聂脚地离开了,生怕打扰自家大姐大的熟睡。
“嘎吱——”木质房门被缓缓打开,伊泽鲁小心地从门外探头观望。
昏暗而朴素的房间中,一个短发女孩正盖着被子酣然入梦。
千秋被那几个团员照料得非常好。她身的铠甲被人换了睡衣,床头也放着一杯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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