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末,陶异和其华的婚事被定在次年三月初一,然而临安陶府却一派萧索,陶府郎主陶谦之自进入冬月便开始咳喘不止,他瞒着在京中的陶异,不愿意拖累他,至腊月底便开始咳血不止,眼看着要病入膏肓,崔氏日日抹泪,再也按耐不住,偷偷着人给陶异去了一封信,说了些家中的情况。
陶异见信大惊,思量一番,请了一道解绶侍亲的折子,谈及自己家父病重卧床,以及身为陶家独子不能侍奉床前的无奈,恳请陛下恩准其辞官回家尽孝。
奏表洋洋洒洒,文采斐然,皇帝看了感动异常,大赞其孝心堪为天下表率,特批其回乡侍亲,并奖励布匹钱粮若干。
小郎君回府,府中上下欣喜万分,给惨淡的日子添了不少喜气,这才有了年节的红火气氛。
或许是心情好,陶谦之虽然有些埋怨崔氏私做决定召回儿子,心内却还是欢喜的,故而精神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
过了几日,灵珊和亲师兄薛谦从茅山回家了,她本来不想带薛谦同来,一则薛谦和师傅担心她路上安危,二则薛谦作为孤儿自被师傅收回茅山,从来没有走出过,他也是万分期待此行。
将近一年未见,灵珊早早收到回信陶异在她之前已经赶回家里,不觉有些期待,回了府拜了父亲母亲,却没有见到陶异的影子,她耐着性子和小妹玩闹了会儿,终于忍耐不住问崔氏,“母亲,哥哥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他?”
崔氏真正为灵珊缝制新衣,抬起头来不觉笑了,挪瑜道“婉婉可是想念异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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